时间:2024-09-23 19:20:45
现代言情小说《重生成霸凌我的恶魔亲妹妹》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沈如霜裴砚裴绪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画不良”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周秘书,没人告诉你,谈生意不能这么穿吗?”他慢悠悠走到我面前,活脱脱像个吃人的恶魔。“沈……沈总,我们家老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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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绪似乎也被吓到了,我想,他应该和我一样,都没见过裴砚这么疯狂的样子。
“周姐姐……看上去对你哥哥很重要?”
裴绪点点头。
“我也觉得,比我还重要。”
裴绪看上去有点沮丧,我忍不住揉揉他的头。
“怎么会,你哥哥最爱你了。”
裴家两兄弟父母早逝,裴绪几乎是裴砚一手带大的。
每次裴绪的生日,裴砚都会让我去准备最好的礼物。
“你怎么老是装作大人的样子?”
裴绪皱起眉头,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我一愣,同一个灵魂,怎么会不一样。
裴砚让助理把我和裴绪送回了学校,我坐在后座,眼尖地看见了一个首饰盒。
我记得,我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这样的礼物。
“这是什么啊?”
裴绪也发现了,他伸手过去想拿起来看看,却叫助理吓了一跳。
“小祖宗,你快别动了,这是裴总给周老师的生日礼物。”
裴绪不服气,“他怎么知道周老师生日的?”
助理笑笑,“何止生日啊,在哪个系都知道。”
什么意思?
裴砚早就认识我?
我记得去裴家当家教的机会,是我的辅导员给我的。
当时我是年级第一,但是一直拖欠着学费,勤工俭学的钱,也都被家里的吸血鬼抢走了。
辅导员看不下去,就给我介绍了裴家家教的工作。
我起初以为,竞争应该很大。
但是去了才知道,只有我一个面试者。
所以,这是一场只针对我的面试?
我一直不回家,于是沈雯也来了。
女人像之前一样优雅大方,她和沈幕很不一样,我知道,她是一个真正温柔的人。
“霜霜。”
这回我乖乖地走了过去。
“姐姐。”
我捏着书包带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精致的女人。
突然,手里被塞了一张卡。
“霜霜,家里最近有好多事,这学期,先在外边过着吧,好吗?”
沈雯摸摸我的头,微笑着问我。
我记得,沈家这几年是动荡的时候,沈雯在一年后拿到了继承权。
只是,我自始至终都没听到过沈如霜这个人。
难道沈如霜是沈家斗争的牺牲品?
我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撒娇:
“姐姐,哥哥这几天老是来找我,我不想跟他走。”
沈雯脸色一沉,微微弯腰,拍了拍我的脸。
“霜霜,除了我,谁找你都不能跟他走,知道吗?”
“我已经找好了房子和阿姨,老师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好好学习,嗯?”
沈雯是个好姐姐,是个好老板,我相信,她也一定是沈氏最好的主人。
抱紧她的大腿,总不会错。
“裴绪,你已经趴了一天了。”
我戳戳裴绪的手,忍不住想叫他起来学习。
“别管我,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声音闷闷的,听上去真的很不高兴。
我哭笑不得,“谁惹你了?你哥哥吗?”
裴绪这下更加烦躁了。
他把凳子推得老远,皱着脸看我。
“我哥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二个全都念着他。”
我脑子一转,拉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是我以前打工的那家奶茶店。
我给他点了一杯奶茶,少奶多茶,加了一份奶冻。
“试试这个,我的独家秘方。”
裴绪迟疑地喝了一口,随后瞪大眼睛。
“好喝!”
“真看不出来,你这种乖乖女这么懂得吃这种垃圾食品。”
我笑着说,“你也看不出来啊,家里那么有钱,校服还会破洞。”
裴绪嗤了一声,道:
“你懂什么?穿有洞的衣服才招人心疼!”
穿有洞的衣服……真的会招人心疼吗?
“裴总,抱歉,这边出了一点状况。”
我双腿颤抖,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男人。
裴砚让我来送合同,但是我没注意看,合作方居然是沈幕。
他被沈氏踢出,找别人合伙开了个公司。
此时此刻,他正玩味地看着我,手中拿着一把剪刀。
我的衬衫袖子,已经被他剪下了一半。
“把电话挂了。”
眼看着那刀尖就要戳到我的腿上,我害怕地挂断了电话。
“周秘书,没人告诉你,谈生意不能这么穿吗?”
他慢悠悠走到我面前,活脱脱像个吃人的恶魔。
“沈……沈总,我们家老板让我回去了。”
我对他鞠了一躬,就要转身离开。
衣服破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跟这个恶心的人共处一室。
“嘶——”
头发被他揪住,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好看的头发,要不就剪了吧?”
他手起刀落,把我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
我崩溃地大哭,试图逃离他的桎梏。
没想到,挣扎之间,剪刀掉落。
看到他又要朝我走过来,我颤抖着捡起了剪刀,捅进了他的大腿。
见他惨叫着,血越流越多,我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后来,他就坐上了轮椅。
而我没有带回合同,导致了公司好几百万的损失。
“对不起,裴总。”
对于事情经过我一言不发,其他董事看我剪了短发,嘲讽着:
“周秘书,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有心思做新造型?”
“裴总,你可得好好管管你的秘书。”
我至今也忘不了裴砚沉默失望的表情。
“我会好好批评她的。”
我的西装外套在那天破了一个小洞,因为太贵,所以我平常上班依然穿着。
他们看到,只会批评我不够专业。
也没人心疼我啊。
回忆起这些,我不禁流露出受伤的神情。
“喂,沈如霜,不是来安慰我的吗?你怎么哭了?”
裴绪放下奶茶,给我递了两张纸。
我接过,揩了揩眼泪,转移起话题。
“你想让谁心疼你啊,你哥哥吗?”
裴绪摇摇头,“他的可怜,我才不稀罕。”
然后,他悄悄凑近我的耳边。
“周老师可会心疼我。”
我一愣,万万没想到,他的答案居然是我。
是,我怕裴绪没有家人的陪伴会遭到同学欺负,于是经常对他各种检查,哪里磕着碰着了都要问一嘴。
裴绪老是嫌烦,但是我一提,他又会乖乖地捞起袖子给我看。
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那周老师的可怜为什么就稀罕?”
裴绪却一下子红了脸。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然后一把抓起书包走了。
我看着桌上他落下的物件,有些出神。
那是我的照片,一张我在做奶茶的时候,被人**的照片。
画面朦胧,让我像是谁的白月光。
我正欲拿起,裴绪折返了回来。
“给我。”
他摊出手,想要拿回。
我看着他,不知怎么留下两滴眼泪。
“沈如霜,你是水做的吗?”
我写着作业,裴绪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他撑着手,仔细地端详我。
看了好久,久到我都有些麻木,他才说道:
“干什么都要哭一下,看我喜欢的人的照片你也哭。”
他突然一惊,坐直了看我。
“你不会暗恋我吧?”
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你想什么呢?”
我转头又想继续写题,他还是依依不饶。
“那你觉得,周挽意她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见我愣神,他继续道:
“周挽意!我的家教老师!我喜欢的人!”
我闭了闭眼,说道,“我不认识她。”
“你骗人,你上次去我家,还说知道她家住哪!”
眼见着小孩儿快发脾气,我只能敷衍道:
“会!你说会就会!”
裴绪突然列开嘴笑起来。
“行,我信你一回。”
我怎么也想不到,裴绪的这句话,会让我记一辈子。
“你看!那是我姑姑!”
我和裴绪并肩走出校门,看见了裴秋雁。
和对待周挽意不同,裴秋雁面对沈如霜,非常有长辈风范。
“这就是沈雯的妹妹吧!哎哟,长得真漂亮。”
裴秋雁捏捏我的脸,我看着她的眼睛,是我罕见的真心喜欢。
“你姐姐和裴绪的哥哥在约会,马上就过来了。待会呀,咱们一起去吃饭。”
我展露一个微笑,就要同意,裴绪却拉住了我。
“不行!沈如霜要跟我去喝奶茶的,她才不想看你们大人谈恋爱!”
我看着裴绪像护小鸡仔一样护着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
我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点头同意了裴秋雁。
“哎哟我的小霜霜,真是太听话了!”
我知道,她想拉拢沈雯的家人,让两个人培养感情。
以免我的觊觎。
“周挽意,待会儿一起去希特酒店吃饭。”
裴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我厚着脸皮答应了。
裴砚去哪里吃饭都会习惯性地带上我,可是现在不一样,他已经有明面上的女朋友了。
我能看出来裴砚对沈雯很不一样,我暗恋裴砚五年,可那不代表他是我的。
所以这次,我打算找个借口逃了。
毕竟他们已经在裴秋雁的撺掇下开始谈婚论嫁了,我不想做他们之间的插足者。
没想到这个时候,沈雯约我了。
我坐在咖啡厅的时候,内心很忐忑。
沈雯穿着精致,优雅落座。
和真正大**的她比起来,我像地上的泥。
我局促得不行,连咖啡都差点洒了。
“周秘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裴砚快结婚了。”
闻言,我手一抖,咖啡洒落,弄脏了我的职业裙。
“这场婚姻对我们都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劝劝他。”
“我吗?他应该不会听我的话。”
我苦笑,沈雯却笑了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感觉,他会听你话的。”
会吗?
我劝过。
“沈**今天来找过您,说裴阿姨约你们去试婚纱。”
我给裴砚递去文件,顺便说了裴秋雁交代我的事。
裴砚直接将文件合上,皱眉道:
“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管这些闲事?”
“你要是乐意结这个婚,你就去娶她吧。”
从那个时候开始,裴砚就时不时因为我催他结婚而质疑我的专业性。
可是我能怎么办?
我夹在中间,一边看着我爱的人马上要和别人结婚。
一边接受着上层人士的委托,无法拒绝。
我只是个拿人工资的秘书,说难听点,是个寄人篱下的保姆。
“我再试试吧。”
“你们以后的约会,我都不会再去了。”
反正大多时候也只是个夹菜的工具人。
沈雯会意地点点头。
“嗯,裴砚应该也不希望,在约会的时候看到你。”
裴秋雁带着我和裴绪去了酒店,我们坐了好一会儿,裴砚才姗姗来迟。
只是,他是一个人来的。
“我姐姐呢?”
我问裴砚。
“转告你姐姐,我不会和她结婚。”
我为难地皱起了眉毛。
“哥,这不关沈如霜的事,你别找他。”
裴绪气愤地站起,裴砚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姑姑,您也别再白费努力了。”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
“我喜欢的人,是周挽意。”
裴砚语气冰凉,说完就拿着外套起身了。
走前,他又转头看我。
“我只会跟我喜欢的人结婚。”
裴砚走得决绝,留下我们三个人在那里尴尬。
“霜霜啊,你别听哥哥瞎说,哥哥和你姐姐闹别扭了。”
裴秋雁打着圆场,我处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突然,我站了起来,向裴砚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感觉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我过马路的时候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是现在,我还是被撞到了。
温热的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恍惚着,仿佛看到了裴砚和沈雯的结婚现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闭上眼之前,我又看到了裴绪。
他朝着我跑过来,颤抖着拨打了急救电话。
裴砚好像也过来了,他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似的。
哦对,现在我确实是陌生人。
我看见裴绪一拳头打在了裴砚的脸上,裴砚一个趔趄,嘴角渗了血。
我听见裴绪在绝望地嘶吼: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两次!”
……
两次?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了急救的病房前。
那么熟悉,我已经出现在这个场景好几次。
这是裴砚的抢救室门口。
没想到,裴砚还是死了。
可是为什么这次,我直接回到了裴砚死的时候,而不是他们结婚的前一天?
我颤抖地拿起电话,拨给了沈雯。
“沈**。”
那边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
“有什么事吗,周秘书?”
我再也抑制不住哭声。
“你得赶紧来医院一趟……”
“裴砚他出车祸了。”
我不知道喊她来有没有用,因为我试过很多次,裴砚都是会死的。
但是早一点签病危通知书,会不会多点希望?
我明明刚刚才知道,裴砚也喜欢我。
现在,就不得不要面对生离死别的残酷事实。
“裴砚吗?”
沈雯顿了顿,接着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
“裴砚现在在我旁边,好好的呀。”
我愣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病房门口。
裴砚还好好的……
那里面是谁?
医生走出来,递给我病危通知书。
“请问你是裴绪先生的家属吗?”
循环好像被打破了,裴绪不知道什么时候掺和了进来,代替了我和裴砚的死亡。
我的寿命不再只剩下几个小时,随后死掉,再穿越回裴砚结婚的前一天。
而对裴砚来讲,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间线像最开始那样推进,裴砚安稳地结了婚,我淡淡地在洗手间门口接受裴砚的质问,然后离开。
唯一不同的是,裴砚坐的那辆车,在事故发生的几个小时前,被裴绪借走了。
裴绪仿佛前几次循环中的我,做出了一些不符合原本常理的事情,最终的目的,是制止某个人的死亡。
难道说,裴绪也参与了循环?
裴绪伤得很严重,几乎是要死了。
医生说应该还能维持生命体征几天,多和他说说话。
我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甚至都没有勇气多看一眼。
为什么同样的痛苦,偏偏要我经历这么多次?
我作为照顾裴绪最久的人,负责来收拾他的东西。
他有一个粉色的小盒子,和房间的装修格格不入。
我以前每次说要看看,他都跟个宝贝似的护着。
现在,没有人阻止,我可以随便看。
盒子一打就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封信。
上面写着:
“给周挽意的情书”
我一愣,无法自控地拿出里面的信纸。
和泛黄的外壳不同,这纸张很新,仿佛不久前才放进去。
却见里面写着:
“也是给沈如霜的!”
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我突然想起我回到过去,莫名其妙进入的那个身体。
沈家的小**,沈如霜。
“沈**,你们家……还有第三个孩子吗?”
我坐在沈雯的面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沈雯摇摇头。
“除了我和沈幕,没有了。”
我瞪大了眼睛,继续问:
“那你知道沈如霜吗?”
我失望了,沈雯还是摇着头,而且没有半分犹豫。
“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
我霎时间愣在了原地。
沈如霜,居然在现实里,根本不存在。
那么过去的那些全是梦吗?
我又去找了裴砚,他看上去也分外憔悴。
“你记不记得,裴绪有个同学……是沈雯的妹妹?”
裴砚看了我好久,才心疼地抱住我。
他说:
“对不起,我该带你去找邱医生看看的。”
所以,他以为是我悲伤过度,记忆错乱?
我想起那个关键的场景。
“裴砚,当初我被绑着嫁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裴砚一愣,诚实道:
“我问了你的同学,他们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了。”
我险些要站不住。
“裴绪当时在吗?”
他摇摇头,然后更加歉疚地抱住我。
我知道了,全世界只有裴绪知道沈如霜的存在。
那时的裴绪,是在为我难过。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沈如霜的身体里醒来时,没人告诉我,我却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是我自己告诉自己的。
我想起我在穿进沈如霜身体里听到的第一句话:
“你还不起来?”
是裴绪的声音,只不过不是他惯有的懒散,而是一种,带着嗔怪和悲伤的呢喃……
“霜霜?”
一道温柔的女生在呼唤着我,我缓缓睁开眼,沈雯正坐在我的床前。
“你醒啦?你同学在门口守你好久了,让他进来吗?”
我点点头,看见了一脸担忧的裴绪。
“裴绪……”
“沈如霜,你也太吓人了,那么大个车,你看不见啊!”
裴绪说得激动,眼眶却红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
“裴绪……”
我也忍不住有些哽咽,大半个月了,我终于又在梦里见到了他鲜活的样子。
“你别哭……你哥看到了要说你不够坚强。”
我习惯性地说着,裴绪狡辩道:
“谁哭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我哥!”
“明明第一个来看你的是我。”
对,每到我难过的时候,总是裴绪第一个来安慰我。
甚至是那次……
他也是第一个帮我出气的。
沈幕阴魂不散,他找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撺掇他们来投奔我。
可是我住在裴家,我就那样难堪地堵在门口,听他们说着无赖话。
“你这个白眼狼,有了钱就抛弃老娘是吧!”
“哎哟我不活了!不孝女对生母大打出手啊!亲爸亲弟弟也不要了!哎哟!”
三个人在我门口演着大戏,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亲生的,差别怎么那么大。
“你弟弟才二十岁就去上班了,让你拿个十万你不肯,自己却买了大房子!”
二十岁上班吗?
可我却是大学就不给一分钱,中学还到处打着工?
“他不读,是他不想吗?”
裴绪睡眼惺忪,挠着头走下了楼。
他不笑的时候有点凶,眼神冷起来更是有一点唬人。
“你们滚不滚。”
简单粗暴,吓得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是我的女婿吧。”
“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老婆,一分钱也不给家里打!”
“我们,也算是你的爸爸妈妈了吧。”
“这大房子,快把行李给我搬进去。”
厚脸皮的三个人甚至叫来了管家。
“周老师没有你们这些家人。”
“她的家人只有我和我哥。”
“再问一次,你们滚不滚?”
裴绪挡在我面前,隔绝了几个人朝我投来的眼刀。
“你怎么和我妈说话的?”
周林洋终于是站了出来,我还以为,他看见自己父母被打死都不会再吭一声。
“砰。”
裴绪直接拎起球棒,砸在了周林洋的腿上。
周林洋顿时抱着大腿嚎叫,吓得几人跪在地上求饶。
“滚。”
“见你们一次,我打一次。”
裴绪回头,收起了那副凶狠的表情,对我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姐姐,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
现在想来,第一个给我家的人,是裴绪。
“你不能吃这个!”
我正要把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却突然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裴绪制止了。
“医生说了,你不能吃羊肉!”
“哟!裴小少爷也会关心人了!”
旁边的人起着哄,裴绪一个眼神,那边瞬间噤声。
随后,他拿出自己的便当盒。
“这是我做的,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
我看着盒里的饭菜,有些愣神。
这道菜……分明是裴绪高考完那年,我教给他的。
“裴绪……”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声音很轻:
“你是不是看到我死在你哥哥的婚礼上了?”
“你是不是,在我做的梦里?”
“你是不是在情书上,写了我的名字?”
裴绪的笑容突然收住,我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他突然眼眶通红,拉住了我的手。
“姐姐,这不是你的梦。”
他顿了一秒,然后庆幸般地说着:
“你不用死了。”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恐慌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喜欢的人出事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总要做点什么不是吗?”
看到他眼角流下的那两滴泪,我瞬间明了了。
上一次成为沈如霜,是因为我死了,弥留之际,我把现实和梦境结合,做了一场荒唐梦。
裴绪那时守在我的病床边,所以我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他在现实里说的,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他被我带进了梦里。
刚刚,我也在他的床边守着。
这次我变成沈如霜,是因为裴绪快死了。
我现在,正在他弥留之际的梦里。
“你要是没了,我怎么能开心地活下去?”
“幸好我有机会,回到开始,把你救回来。”
他长叹一口气,最终轻缓地抱住我。
“姐姐。”
“你要好好活着。”
原来裴绪也进入了循环,但他的循环节点,不是裴砚。
而是我的死亡。
他像我一样,用自己生命的终结换取了另一个人的生存。
只是不知道,他的寿命越来越短的时候,会不会埋怨我?
埋怨我,把他带进这个循环?
“我不后悔,姐姐。”
“你喜欢裴砚,他也喜欢你,你们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只是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垂下头,仿佛用尽全力。
“你说过,你会喜欢我这样的。”
我哭得不能自已,哑着嗓子问他,怎么知道我是沈如霜的。
他耐心地给我擦拭着泪水,然后笑得像我第一次见他那样。
阳光,又有点没心没肺。
“我上学的时候打架,一直都是一个人坐。”
“突然回到过去,多了个同桌,还跟你一模一样。”
“我就在你床边睡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你?”
他像个要奖励的小孩,只是眼睛雾蒙蒙的。
“幸好,我醒了以后,你又是活着的。”
他抿了抿唇,然后又紧紧抱住我。
“只是,这个梦结束了,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裴绪说得对,这个梦结束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三个人互相代替死亡的循环彻底结束了。
我站在裴绪的墓碑前,今天下了小雨,把整个墓园的氛围渲染得更加悲伤。
照片上的裴绪笑容明朗,我怎么没发现,这小孩儿可以这么帅?
我想,根本不用下辈子,要是学生时代遇见他,我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啧,错就错在遇见的时间不对。
“你们可真感人啊。”
一道阴鸷的声音传来,我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恐惧。
“看你们死来死去,可真有意思。”
沈幕摇着轮椅,缓缓推到我身边。
我死死地盯着他玩味的笑脸,“都是你干的?”
沈幕笑着摇摇头。
“我当然没那个本事。”
“只是老天让我全程看你们每一次循环,还蛮有趣的。”
“唉,每次都要重新把那车改装一遍,也太费神了。”
他苦恼般看着我。
我颤抖着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雨伞。
我慢步走到他面前停下,然后一字一顿道:
“那么,沈幕,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沈幕一愣,脸上的笑容微微收住。
“你害了我们那么多次,你准备好遭到报复了吗?”
他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猖狂地大声笑起来,只是没笑几声,整个人便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那把刀,鲜血涌出,我知道,他害怕了。
像他双腿废掉的那次一样。
“你真该死啊。”
我喃喃地说着,把那刀捅得更深。
“不知道你会不会做梦,会的话,我一定在你的梦里,用凳子再把你的双手砸废。”
“再找来几只野狗,狠狠地撕咬你。”
他太猖狂,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不知道我恨透了他,甚至敢直接杀了他。
血越流越多,我默默地看着沈幕在我面前咽了气,然后释怀般走到了裴绪的墓碑前。
“你看到了?”
“我会给你出气的。”
裴绪的死因有两个。
一个是沈幕,他在那车上动了手脚。
另一个是我,我把他拉进了这个死亡循环。
再捅一刀,这气就出完了。
裴绪的梦很乱,在他的梦里,我每天醒来都是不连续的日子。
他说,可能是他想再回顾一遍的东西太多了。
裴绪这个可爱的小孩,说要我和他一起变成阿飘,看看我没看过的东西。
在裴绪的梦里,我看到了我和他的初识。
我来这个奶茶店打工了大半个月,这小男孩是一天不落地来要小零食。
“姐姐,你的零食好好吃。”
我没好气地回道:
“你要是喜欢,随便哪个超市都有卖。”
“不一样。”
少年煞有其事地解释:
“别人手里的最好吃。”
我接了订单,不再和他废话。
第二天.
“姐姐,你有没有男朋友?”
少年挂在前台,自言自语:
“我问过我同学了,她说女生要是不怎么看手机,那应该就是没对象。”
“你已经三个小时没拿手机了。”
我叹气,拿出一杯冰淇淋。
“我请你吃,别说话了。”
少年很听话,默默坐在那里吃着冰淇淋。
“咔嚓”一声,我循声望去,吃冰淇淋的少年红透了脸。
他无辜地举起手。
“勺子断了。”
裴绪的另一只手放在桌子底下,我远远地看到了。
那里有一台相机,显示屏上,是我上次发现的那张照片。
“哥,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长得特别可爱的姐姐。”
“你见到她,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裴砚对自己弟弟的碎碎念毫不在意,他看着手表,只知道自己快要迟到了。
“有事。”
大企业的管理层来到比赛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
但是我正在处理小组数据的错误,因此错过了大新闻。
答辩环节开始,我拿着一个半成品,在台上从容不迫地讲着。
要是获奖了,就有学费了。
但是哪有这么幸运的事。
拿着半成品参赛,肯定是赢不了的。
于是我又熬了大夜,花三天为了另一个比赛做筹备。
这是裴氏举办的大学生创业赛,奖金丰厚,并且一等奖的获得者可以直接进入公司实习。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裴砚合上笔帽,问着旁边的评委。
“我们学院的,叫周挽意,常年第一,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
裴砚皱皱眉。
“家庭条件不好?”
老教授点点头。
“可惜了,还挺有能力的。”
我看见裴砚打电话找到了我的辅导员,说他这里有一个机会。
我当时作为沈如霜,想过去狠狠地把电话摔了。
可是我没有。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在梦里。
虽然一切都是以现实为基础,但是我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姐姐。”
“我感觉这个梦马上就要结束了。”
裴绪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最后送你一个礼物。”
我在梦终止的时候才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送你三个亿。”
我苦笑,三个亿能放在一张小纸条上?
“生活让你满意。”
原来是谐音梗。
“薪水让你满意。”
不错,还知道他哥哥开的工资有点少。
最后一句:
“喜欢的人知晓你的心意。”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
这应该是裴绪的遗憾。
老天给了我们机会完成。
但是结局,并不好。
我跟了裴砚五年,死在了他结婚的当天,他颤抖着抱住我,说结婚是为了逼我坦白,可我能坦白什么?是他曾经亲自把我推给的那个人,是霸凌过我的恶魔;还是我为了救他,已经死了足足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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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裴砚五年,死在了他结婚的当天,他颤抖着抱住我,说结婚是为了逼我坦白,可我能坦白什么?是他曾经亲自把我推给的那个人,是霸凌过我的恶魔;还是我为了救他,已经死了足足三次??
前世,我长得丑胖,是大学的最底层,被无数人校园霸凌,被他们逼迫着跳楼而死。重生后,我获得了捏脸系统,变瘦变美。霸凌我的人权势滔天,既如此,那我就曲线救国,攻略下他们,然后把他们玩弄死。呵呵,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了吗?
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是什么感受?大概是,被疯狗咬了。恋爱脑总裁上线:我们今天的久别重逢就是为了破镜重圆!但时大小姐不想吃回头草,方总只能开启漫漫追妻路。她带的明星出绯闻,他直接助攻撤了热搜。她晕倒在酒桌上,他直接抱着回家悉心照料。......既然又一次被疯狗缠上,那就这样过好了。
“我是AB型,我可以献血。”闻言,护士立刻上前将他拉去签字抽血,而我连句谢谢都没能来得及说。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我坐在长椅上,双手抵着眉心暗自祈祷。
她穿黑色的连衣裙,手臂纤细苍白,微微发黄的长发,安静地披散在瘦弱的肩膀上,在我疑惑的目光里渐行渐远。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我说:“陆阮阮,我知道你喜欢顾北安。”她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对我笑了一下。她说:“全世界都知道。”
她是居在庵中的林家小姐,七岁时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后来又失踪,被叔父林丞相接入府中,却并没有得到善待,丞相夫人是一位口蜜腹剑之人,她有几次差点被人害得丢了性命。于是,母亲的好友趁林夫人携家眷去寺里上香之时,说她八字弱需要到庵堂受禅香才能平安长到成年。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母亲的死因,如今得知害死母亲的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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