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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好李漠》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佚名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林碧好李漠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碧好翻身,仔细去盯着那窗户纸。她一直没有睡意,正精神着,警惕性也格外高些。她亲眼看见,有只黑黑的人头映在窗户上。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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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阵马蹄轰动声惊扰了这座枫山的静谧,半圆的月光下,子规狂躁展翅吱吱呀呀,紧跟着,“砰”的一声,李漠踹开了那扇门。
“世,世子,奴才是奉太子妃之命关,关押……”
李漠再一脚将侍卫踹开。
大步走进黑暗的房间,锐利鹰眼寻着角落正窝成一团的人儿,李漠快步,声如洪钟,“碧儿——”
碧好惶惑地抬起头。
陈静手中的火折子将她的脸照亮,她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待看清楚后,一张圆脸没有哭,反倒露出淡然的一抹笑,“是我家爷来了吗?”
是,她的爷来了。
李漠黑衣银冠,带着一阵冷冽肃杀的风降临,犹如沙场征战、杀戮无数无人敢敌的王。
一片刀刃唰地割开束缚她双腕的麻绳,李漠解开身上披风,披到她略微颤抖的肩上,将她拦腰抱起。
“没事。不用怕。”出门时,他的声音同心脏一样颤得猛。
碧好摇摇头,“爷,我不怕,不怕,我就是……有点冷……这儿比家里冷多了。”渐渐哽咽,眼泪决堤而出。
她小手紧紧抓住他胸前衣料。
“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爷了……”
“胡说。”李漠脸色铁青,抱着她的双手更加收紧。
将人抱到安全干净的房间安置好,李漠离开前,亲吻一下她的额头,“等着,给你报仇。”
太子妃的正殿里,太子李渝和太子妃叶氏并肩而坐,叶氏因病虚弱,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同时,立避李漠的骇人目光。
李漠腰身挺拔地坐在一侧,腰上还别着双剑,他拿起那支金簪看了看,旋即掷回太监捧着的托盘里。
“是臣弟送给她的。大概是出自宫里的赏赐。”他道。
太子妃原本纤弱微颤的肩膀往一侧倾了倾,用手扶住椅把。
太子李渝笑了笑,打圆场道:“那便是误会了。”又看向太子妃,“——你啊你,还有这些下人,不查清楚点就冤枉了好人,像这样的簪子宫里多的是。你可得好好给林姨娘赔礼道歉才是。”
话落又对李漠道:“弟弟,是为兄的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然李漠也不客套,冷笑一下道:“是误会。臣弟的家妾向来天真无邪,被这种事情栽赃上头必然受辱,这后续安抚怕是少不了一顿麻烦了,否则闹天闹地,拒食拒饮。”
稍微放缓了语速,像是故意提醒,“这让臣弟也不好过。”
言下之意,他的妾不好过,他也不好过。
他不好过了,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李渝主动给台阶了,他也愿意下了。但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太子妃。
——既是赔礼道歉,那就当面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
太子妃叶氏握住椅把的手指泛白,回想起太子殿下方才到来时对她说的话:“事迹未败露前,需要你低头向他认错。”
可是,既然都已经做到做一步了,既然都已经激怒李漠了,为什么不干脆跟他扯破脸皮?
还要她低头认错,她明明已经吃了伤身的药了……
叶氏看着黄蟒加身,头戴金冠的李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怨气,和淡淡凉意。
她,只不过也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面对李漠的威逼,以及李渝的眼神示意,叶氏站起身,身上属于太子妃的厚重礼服转了半个圈,她,面向李漠福身一拜。
“误会既已澄清,那便是皇嫂的错了,竟冤枉了林姨娘,还望世子见怪莫怪。”
李漠傲慢起身,“岂敢受太子妃大礼。”
福身的叶氏紧咬牙关,隐忍着头脑的晕眩。
她太子妃的威严,在他雍王世子看来,不过是堆烂泥……
又来打圆场的李渝一手托住她的背,将她往后带一步,微笑道:“哎,你只跟弟弟道歉也不作数啊。这样吧,既然是妇人之间的误会纠纷,你还是明日跟林姨娘当面聊聊吧。——弟弟,你看如何?”
若说李漠是喜形于色的冷面狼,李渝便是那深藏不露的笑面虎,他总是笑笑的,像贤名在外的雍王。
但会笑的人,不代表就是好人。李漠从道观出来后,跟在雍王身边见惯了人性之恶,亦一早就知道,这个一直对他谦让的堂哥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好。
更甚,父王自他小时就对他说过一句话:“等太子登基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拿来敬我这个猴。”
依此,他无退路可言。
只能与之争位。
今日你是太子,明日,或许就变成了我。
李漠拱手告退,“家妾受惊,明日或睡得晚,烦请太子妃了。”
想来赔礼道歉,也要看时候合不合适,人,欢不欢迎。
“真的吗?她不会是说着好听的吧。”碧好不太相信太子妃会跟她道歉。
她原以为,这件事要拖很久,要将她押解回皇都,然后李漠才能来救她。
“对了,爷怎么突然来了,赶了半天的路,不是大中午就出发了?”她问李漠。
李漠抓住她小手捏了捏,然后端起案几上一碗粥,放到她手上,“中午收到消息,说太子要过来,我想你在这,就一起来了。”
其实是,雍王府在东宫里安插了眼线。
这太子李渝,平时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岂会好端端地过来陪太子妃游玩?
雍王一听,便即刻让李漠跟上,想看看他们想搞什么动作。
碧好还以为他是预知到了自己的安危,然后火速赶过来营救的呢。不过也是,天底下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情。
她接过粥碗,忽而有些娇气,微噘着嘴放下碗,“唔,被关了半天,手饿得没力气了。”
瞧瞧这眼波潋滟,眼珠如葡萄般黑亮又哭得鼻尖微红的小东西,李漠心软,端起粥碗,舀了一勺不知是温是烫的,在唇边吹了吹,再送去她嘴里。
碧好含下一口,眯眼笑得娇憨。
不过,她这次的表现比从前坚强多了,也没有大哭大闹,李漠心下感到一丝像来自老父亲般的欣慰。
“这次倒有出息了,被关起来了也不怕。”他实际是夸奖,听起来却像感叹。
碧好再吃一口粥,挽住李漠的一条手臂,头挨上去蹭了蹭,“我要是真死了,爷会不会为我难过?”
“会。”李漠毫不犹豫。
“为什么?”
他再给她一勺粥,“因为这世间没你这么,又白胖,又要我喂的人了。”
小娘子松开他的手臂,一掌抵在他胸前,试图将他推远,“你这是嫌我胖,我不吃了!不吃了……”
“哎。”李漠无奈。
紧接着,好好哄了一阵,小娘子才肯给他面子,吃完他的粥。
连他得罪了小娘子,都有此下场。
别人,呵。
夜已经很深,洗漱后的两人上了床,碧好带李漠回顾从昨晚到今日的全过程。
她起身,从床角与墙壁的一个缝隙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本来这上面绣着‘太子妃’三个字,还扎了几根针,我只好拿来改了,找了一样颜色的线,把它的肚子全部缝一遍,密密麻麻地盖住了原本的字。看,这是不是根本看不出来?”
李漠单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接过布娃娃,一瞧,“你这脑袋瓜。”
他叫她放回原处,明日再让人出去扔。
碧好躺到他怀里,一双漂亮眼睛精神地闪烁几下,“还有,爷,其实……”
“你说。”
“我撒谎了。”
碧好撑起半个身子,无比严肃地对他道:“爷送我的那支,我是没有带出来,所以这支,是太子妃的,她想诬陷我……”
所以,她只好用这个方法,连他也骗了。
让他能够理直气壮地过去“报仇”。
李漠平躺着,朝房梁上看的双眸幽深无光,在想事。
半晌,他伸手把小娘子带回怀里,“没事,不会有人追究东西到底属于谁,他们心中也有数。”
碧好眨巴眼睛,“真的没事吗?”
“嗯,我来了,你还想有什么事?”李漠加一句让她放心的话。
碧好轻松了,小手兴奋地往他胸口掏了掏。
李漠握住她的手搁置胸口,“快睡觉。”
碧好拽住他一根大拇指,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和那种天塌下来也能让她继续睡觉的安全感,她合上眼皮,含着笑意入睡。
五更,鹰击长空,发出三声嘶哑叫声。
李漠苏醒,小心放开怀中的碧好,他起身更衣,提了一只灯笼独自走上山顶的太极观。
黎明前的枫山犹如黑幕中散出白雾,缭缭绕绕,静谧却高深莫测。直行至一间平平的居室,门口两盏灯柱随着他的身影掠过,火光飞快眨了几下。
轻轻推开门,李漠看见一个盘腿而坐的背影。
“来了。”
李漠跪坐在一块团垫上,“师父。”
“你有难,但侥幸,刚刚度过。”普达祖师道。
“是。”
普达祖师年已一百零八岁,是本朝道法最高的人士,当今皇上隆安帝好道求仙丹,曾三顾茅庐请普达祖师进宫为他研制长生不老之术,却屡屡遭拒。
未果,隆安帝锲而不舍,普达祖师遂指派了两个七十余岁的高徒进宫炼丹。
李漠和文逸便是他座下年龄最小的一班弟子。
与寻常能看到的道士不一样,普达祖师是真正的道法高人。
如果说寻常道士俗气、奸诈、神神叨叨。那么普达祖师就是集仙风道骨气魄于一身,一袭白衣出尘,童颜鹤发,神色清明的双眸,和蔼可亲的相貌和气定神闲的语气,一露相,活神仙无疑。
但偏偏,他一直隐居不露相,也依旧能晓天下事。
普达祖师回过身,在李漠脸上看见了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他道:“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漠道:“似乎没有。”
“那为何阳气亏损?”
李漠顿了顿,坦诚道:“徒儿已破了童子身,时常宿在女子房中。”
普达祖师缓缓“喔”了一声,“你娶妻了。”
“还算不得妻,名分上是一门妾。”
“名分和地位不过都是斗争的开端,只要两心真诚,即使贫困潦倒也是好的。”
李漠点点头。
普达祖师又道:“将她的生辰八字报给为师。”
“师父不必了,她的出身清白,为人纯洁,徒儿心中有数。”李漠自是知道师父要做什么,但确实没这个必要。
他的小娘子,日见夜见,哪里见得有害他之心。
普达祖师也从他眼神中读到了,遂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漠下山时已天大亮,回到行宫,小娘子在床上懵懵懂懂地揉了揉眼睛,然后伸臂过来要他抱,“爷上哪儿去了,我以为,我以为……”
愣是大早上听她撒娇抱怨,李漠也不觉得腻,伸手揽住她说了几句话。
“爷的师父在山顶上?”一起吃早膳时,碧好捏着一块素油饼边吃边问道。
“嗯,一百零八岁的道法高人,人称普达祖师。”李漠把一碗清粥推到她面前。
可碧好突然就哽住了,喝了两口水才勉强咽下。她有些迫切地问:“那他会下来吗?”
李漠看她一眼,“不会。”
碧好松了一口气。此番落入李漠眼中,他随口说一句:“你就这么怕老人?”
“不是……我是怕,怕失礼了。你们都那么厉害,我那么普通。”
“你不普通。”李漠忽而道。
她扁着小嘴干瞪眼,饭都顾不上吃了。
李漠接上,“脑袋瓜比一般人聪明。”
这才把小娘子都得嘻嘻憨笑,仿佛得到了奖赏。
天真率性,固然是她。
吃过早饭,太子妃那边就派人送了些礼品过来,女官当着李漠的面道:“太子妃请林姨娘去正殿一坐。”
李漠神情严苛,“其他夫人都到齐了吗?”
女官道:“到齐了。”
“那你便去吧,”李漠看向碧好,语气变得温和,“我们中午启程回去。”
碧好微笑着点点头,随女官去了正殿。
太子妃就昨日冤枉她之事做了一番全面细致的总结,然后怪罪在太监身上,末了才柔柔地对碧好说一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其他臣妇唏嘘不已,明明昨日还闹那么大,到今日就言和了?
是不是雍王世子来了,太子妃不得不给他面子?
然镇北侯夫人和苏金玉皆一脸得意之色。这一回,世子怎么也得给她们算一份通风报信的功劳。
眼下,碧好就站在大家中间,她知道这是太子妃的最高诚意了——总不能让她把太子妃也关进小黑屋几个时辰。
因此她就坡下驴,接受了礼品,也勉强接受了太子妃的道歉,当着大家的面,恹恹地说几句“我没关系”之类的话。
这一天,行宫里再没人敢说她的是非。
因为李漠与她形影不离。
李漠带她去半山转了转,看枫树枫叶,还有贴了秋膘正藏在山林里游窜的肥美猎物。
“天冷了再带你来一趟,这里有天然温泉,还能打猎烤肉。”李漠牵着碧好的手,带她行走在“嘎吱嘎吱”的枫叶路上。
碧好从未试过出游打猎,自是好奇的,问打猎都有什么吃的,问兔肉好吃还是鹿肉好吃?吃上火了怎么办?
李漠耐心极佳地一一回答她,旋即说道:“鹿肉,男人不能多吃。”
“为什么?”她果然问,果然又上当。
李漠压低声音,在她颈边说了两句。碧好恼羞地甩掉他的手,哼唧出声的话又是:“你坏!”
外表一本正经的人,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坏,到了晚上更坏。
李漠浅浅笑了,秋风卷起他的披风,他的侧影逆在光中,倒有些风光月霁的味道。
“走,带你看看我儿时经常和文逸玩的地方。”他复拉住她的手。
秋风起,漫山红遍,层林尽染,树影下黑白两人形影交错,不分不离。
中午回程前,李漠特意见了太子,扬言自己的人手不够,路上恐遇劫匪,所以请派太子的一支万骑队伍护送。
他是跟太子一起来的,自然不能出现“闪失”,现下提前回去,又让太子的人保护,这其中,也无人敢动什么手脚。
碧好在心里佩服地写了个“高”字,太高了。
他们准备启程,镇北侯夫人和苏金玉来李漠跟前请了安。但李漠眼神从头到尾没看苏金玉一眼,苏金玉心有不甘,却只能看见他面向林氏说话的背影,自己连句话也插不上,徒有嫉妒的份儿。
随后,太子李渝也出来送别,当眼神落到一个鹅黄色襦裙身影时,李渝不由记起,这个女子就是去年选秀那天,最与众不同,亦最娇美的一个。
别人的美,不过是故作矜持,含苞待放的花苞。
而这一朵,是真正向阳盛开,娇美灿烂的花瓣。
至少,他从未见过同类型的女子。
可惜啊,那天他还未听到她的名字,就已被太监告知:“黄色衣衫那位被雍王世子来时看中了,请太子殿下把她名字划掉。”
李漠……这么特别的女人竟成了李漠的美妾。
李渝收回眺望的眼神,上前同李漠客套几句。鹅黄色襦裙小娘子没有说话,朝他福身一拜。他留意到,她攥着手帕的手指葱白饱满,不像别的女子细长,却可爱得紧。
她上马车,李漠的手扶了一把上她的腰,那条腰肢也不像别人纤瘦,却奇妙得让人想一窥究竟。
是,他突然对堂弟的女人感兴趣了。
是,当李漠回身看他时,他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可耻和尴尬。
“多谢太子,臣弟先行告退了。”李漠拱手道。
李渝含笑点点头,看着他上马,又看着他马后的马车紧跟其去。
可惜,可惜。车马声过后,徒留两字在他心中飘荡。
李漠朝她招招手,待她走近,他一把将她拉在膝上,拥着,“亏你还出自书香门第,怎连媵妾也不懂了?”对上小娘子期盼放光的小眼神,他伸手戳戳她的额头,又道:“媵妾就是地位很高的,可以出门去赴宴,光明正大地代表我世子的身份去。”赴宴?吃席?吃……碧好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食指,心中略有些震撼,“那一言为定,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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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漠朝她招招手,待她走近,他一把将她拉在膝上,拥着,“亏你还出自书香门第,怎连媵妾也不懂了?”对上小娘子期盼放光的小眼神,他伸手戳戳她的额头,又道:“媵妾就是地位很高的,可以出门去赴宴,光明正大地代表我世子的身份去。”赴宴?吃席?吃……碧好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食指,心中略有些震撼,“那一言为定,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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