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1-05 11:03:22
在时宜的笔下,《时宜周生辰》描绘了时宜周生辰的成长与奋斗。时宜周生辰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时宜周生辰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好像我太太,是四大好声音之一?”他揶揄她,“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声音实在没有什么特别,怕你听久了会厌。”……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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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回去了,”他说,“是明早的航班。”
她把戒指放到桌上:“我也该回去了。”
周生辰早就说过,这次在不莱梅只会留一周,她只是不知道具体离开的日期和航班而已,所以听他这么说也不觉意外,只是有些舍不得。
时宜从没掩饰过对他的依恋。
他也看得出:“这次会议已经结束。但我稍后需要出门处理一些私事,大概晚饭时间会回来。”
“一起去吧?”她征询问他,“我不会干扰你做事情的。”
只是想尽可能多的时间和他一起,哪怕是坐在车里等他。
他略微思考了会儿:“好,你告诉林叔喜欢看什么书,我让他准备一些在车里。”
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拿来桌上的便签纸,用铅笔随手写了几个名字,都是想看而没买到的书。她的字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极有风骨,周生辰拿过来,有些意外地仔细看了会儿:“你的字,应该不会比刘世伯的差。”他说的上次她作画时,给她题字的那位世伯。
她笑一笑,倒是不否认。
毕竟师从于曾经的他,总有些骄傲在。
他把林叔唤来,递出纸笺,吩咐准备这些书给时宜下午读。等林叔退出房间,周生辰才认真看她:“时宜,很抱歉,我们虽然已经是夫妻关系,却连你的字迹都不了解。等这次事情彻底结束,我会空出很长一段时间,让我们彼此了解。”
这个人,总在匪夷所思的地方认真。
她笑,看了眼桌上多余的那枚戒指。
周生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从外衣的内侧拿出钱夹,将这枚戒指放了进去:“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两个人稍作休息,很快离开酒店。
车内果然备好了她喜好的书,周生辰抵达目的地,下车前征询她的意见,是留在车内等他,还是一起上去找个休息的地方。她侧靠在那里,想了会儿说:“你会去很久吗?”
“不会,”周生辰把外衣脱下来,放在她手侧,“最多半小时。”
他时间观念极重,说是半小时就一定不会超过。
“我在车里等你好了,”她扬了扬手里的书,“还能看半小时的书,否则和你上去,都是不认识的人……其实我挺不喜欢见陌生人的。”
“发现了,”他笑,凑过来低声说,“你会脸红。”
她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
他笑著下车,把她留给了林叔。
不过从周生辰离开后,林叔也离开了驾驶位,立在车子靠前的位置。
这幢大厦的停车场在三层,视野开阔,她扫了眼,只觉得林叔是考虑到她的身份,才没有和她一同坐在车内。她低头继续翻看这本书,野史奇说,百千年流传下来的故事,写的人文笔不错,凄烈处令人动容,慷慨处也自然让人心潮澎湃。
字字句句延展开,几十年几十年地掠过。
直到,出现他的名字。
简单的白纸铅字,寥寥十几行,她却盯了足足七八分钟,不敢看下去。
心脏撞击着胸口,沉闷而又紧张的声音,就在耳畔。
她不是没有找过关于那些半梦似醒的记忆,可大多数句带过,身为逆臣贼子,无人会为他撰书立说。他一生风华,在数千年的历史里竟毫无存在感。
她靠在那里,过了许久,终于逐字逐句地读完了这段野史。
后人著说,大多下笔过狠。
笔者将他描述为少年掌兵,权倾朝野的佞臣,言之凿凿,仿佛自己所写的才是历史真相。时宜沉默了会儿,把这页纸撕下来,撕成碎片,放到了长裤的口袋里。
她没了再看书的心思。
把书放到手边,看到他下车前脱下来的外衣。
忍不住就伸出手,摸了摸,手指顺着衣衫的袖口,轻轻地滑了个圈。只是如此,就已经脸颊发热,像是碰到了他的手腕。
他曾经的“不负天下”,到最后都被淹没。
而现在他想要做的事,在数百数千年后,或许连记载都没有。
他的抱负,他的慈悲,他的所作所为,能懂的有几人?
她脑子有些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让心静下来。
就在眼眸合上,黑暗降临的一瞬,忽然传来了刺耳的枪声,猛烈连续。时宜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从后车窗看出去,看到有四个人完全没有任何蒙面遮掩,举着手臂在射击,目标虽然不是这里,但枪声击碎车窗、车身的声响都完全真实。
“时宜小姐,”身后林叔已经迅速打开车门,“不要动,就坐在车里。”
她反应不及,已经有四辆车急刹在车前,挡住她的视线。
那些纷纷走下来的人,都静默立着,护住时宜这辆车。那些远处的枪击和跑动尖叫的人,都像是和这里没有关系。
仍旧有枪声,她再看不到画面。
手控制不住抖着,紧紧攥住身边他的衣服。
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能记住林叔的话,不要动。
很快,枪声就平静了。
可是那些护着她的车和人都没有动,她不敢眨眼,纵然什么都看不到,也紧紧盯着刚才看到的方向,慢慢地告诉自己,时宜你要冷静,冷静……
忽然,车门被打开。
她猛地抱住他的衣服,惊恐地看着车门。
“时宜。”
周生辰在叫她。
她想答应,张了张嘴巴,没发出声音。
“时宜,”他再次叫她,声音有些轻,人也跟着坐进车里,“没事情,什么也没有,不要害怕,完全没有任何危险。”这是他头次说话,完全失去条理,只是拣最能让她安心的话,一句句告诉她没有危险。
刻意温柔的声音,不断安慰着她。
周生辰攥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衣服拿开,把她的两只手都攥在自己手心里:“和我说句话,时宜,叫我的名字。”
“周生辰……”她听他的话,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继续叫我的名字。”
“周生辰……”
“继续叫。”
“周生辰。”
他的声音,引导她忘记突如其来的枪战。
那些尖锐的,残酷的子弹射击声,都慢慢在他和她的对话中退散。周生辰的手心有些薄汗,温热有力,紧紧攥着她的手,甚至有些太过用力。
可也就是因为他攥的用力,手被挤压的痛感,让时宜渐渐恢复了镇定。
“好些了吗?”他低声问。
“嗯,”她勉强笑笑,“对不起,我真的从没遇到过……”
包括前世,她也从未有真正见过冷兵器的厮杀,还有死尸。
“没关系,你的反应很正常,”他用右手,把她的长发捋到耳后,手指碰到她的脸,竟然摸到了一些汗,“没有人是不怕枪战的。”
除了影视剧,这还是她初次遇到这样的场面。
可是他却很镇定。
时宜看得出来,他没有任何恐惧感,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心。
繁华地段的枪战,很快引来了警察,一辆又一辆的车不断开入停车场。周生辰不愿让她再留在这里,在警察封锁停车场时,他们一行很快就获得特许,离开了这个地方。时宜坐在车里,不自主地用眼睛去搜寻刚才发生枪战的地方。
有车窗破碎,玻璃乱了一地。
有西方容貌的路人,在警察的安排下等待着询问。
他们的车离开的很突兀,自然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包括那些警察也有些投来奇怪的目光。她知道他们不可能透过车窗看到自己,仍旧避开来,余光看到周生辰在看着自己。她回头,笑了笑,轻声说:“我好多了,别担心。”
周生辰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回去好好睡一觉。”
时宜应了。
她忽然很怕,如果自己或是他在刚才被流弹击中,来不及抢救,会不会真就再次分开了?这种情绪,盘旋心头,始终难以消散。
周生辰似乎也是顾忌了,没有和她在外用餐,而是让人把饭菜准备在房间里。
银制的筷子握在手里,稍嫌冰凉,她心神不宁,周生辰也看得出她没什么胃口,倒也不劝她多吃,很快让人撤去饭菜,给她准备了些茶点。
林叔在饭菜撤走后入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时宜很识相地回避开,到卧室换身随便的衣服,却在脱下外衣时,抖落了一些细小的碎纸。
是下午曾撕了那页书。
因为当时没有地方扔这些碎纸,她只是随手放入了长裤的口袋里,现在伸手进去,真是一手的纸屑。时宜怕被他看到,把长裤拿到洗手间,彻底翻过口袋,把所有的碎纸都抖落在马桶,冲了个干净。
再走出去时,周生辰已经走进来。
“怎么拿着裤子?”他有些疑惑。
“没什么,怕你进来,就在浴室换的衣服。”
他微微展颜:“怕我进来?”
声音隐有揶揄。
时宜听得出,却没有玩笑应对。她把长裤放到沙发上,转过身时,周生辰已经走到很近的距离:“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嗯。”
“是个意外,”他简短解释,“那个大厦是个大的华人市场,里边的商铺长期雇佣两家物流公司,这次是两家公司起了纷争。你知道,物流是暴力行业,各个公司相互的纠纷在世界各地都很严重,暴力解决的也很多,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
她点点头,接受他的解释。
然后两个人都安静了。
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很容易就失去。
不管是他的身份,还是刚才那场意外让她认识到的生命脆弱,都让她很不安。
周生辰看出她的情绪,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轻轻握住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另外的手,攥住他衬衫的边沿,很快凑上来,吻住他。
她紧紧闭上眼睛,感觉他搂住自己的腰,回吻着自己。
不管曾有多少次的亲密,她总能在两个人亲近时,心跳急速,呼吸难以为继。
过了许久,她才松开他的手,去试着解他的衬衫。
周生辰感觉到了,轻声问:“想做什么?”
“周生辰,”她也轻声说,“我长得很好看,对不对?是不是在你认识的人里,算是很好看的……或者会有比我更美的,但是……”
“没有,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女人,”他笑,“以前读历史,最不相信的就是美人计。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倒是信了。”
他说的隐晦,形容却很夸张。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却还没有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可纵然是个姿色平庸的女人,有最爱的人这么夸奖,都会觉得很美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之所以如此动人心魄,重点并非是你被比拟为西施,而是认为你最美的人是你的“有情人”。
时宜轻轻呼出口气:“所以,我不会配不上你,对不对?”
“不会,”他低声告诉她,“你可以满足一个男人的所有虚荣心。”
她抿起嘴,隐晦笑著。
继续去解他的衬衫。
周生辰没有再问她,也没有阻止,只是在她有些紧张的动作里,低下头,去亲吻她。
他记得,
在那些过往历史中,美人计是亡国之计,却有人甘愿倾国倾城。
她所了解的,只是他给人的那种感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在她的预想内。甚至她隐隐有种感觉,她刚才接触到了最边缘、最无关要紧的那些事情。真正的核心,他的背景,他的为人,甚至他的喜好,她都一无所知。梅行的眸光很深,端详她,过了会儿,笑起来:“他表字,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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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了解的,只是他给人的那种感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在她的预想内。甚至她隐隐有种感觉,她刚才接触到了最边缘、最无关要紧的那些事情。真正的核心,他的背景,他的为人,甚至他的喜好,她都一无所知。梅行的眸光很深,端详她,过了会儿,笑起来:“他表字,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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