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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给废太子》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小说,小说的男女主角是钟明巍钟美芽,作者是知名网络作家佚名,该书主要描写了:阿丑一路盘算着找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山脚下,走了这半天的山路,有些口渴了,阿丑瞧了瞧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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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乔轻手轻脚地焚上了一炉檀香,放在了小几上,正要抬脚朝外走,就听到太后又叫住了她。
“宁古塔那边可安生了?”太后缓声道。
“是,”碧乔忙得转身对太后道,“自万岁爷下令砍了宫里所有的玉堂春,前朝后宫哪个不是人精,自是明白万岁爷的用意,当下都陆陆续续把耳目撤出了宁古塔。”
第77章摸黑擀面条
“这样就好。”太后微微点头,仍旧闭着眼。
“如今宁古塔就只有御林军在,”碧乔瞧着太后的神色,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都是万岁爷的人手,自然不会有小人行恶,大皇子必定平安顺遂,太后您就放心吧。”
“我不放心又有什么用呢?”太后一声长叹,睁开了眼,手中的翠生生的琉璃佛珠手串被她放在了小几上,她转头看向佛台上那尊悲天悯人的观世音,一边叹息道,“哀家从前一门心思盼他问鼎九五权掌天下,如今就只盼着他能康健无虞。”
“太子爷得太后庇佑,自然会一顺百顺,太后您就放心吧。”碧乔忙得上前宽慰道,这么说着,忍不住声音微微暗哑,忙得别过脸去擦了擦眼角。
“哀家是得庇佑他,有哀家在,他就能得一日安生,即便是为了他,哀家这把老骨头也得多熬几年。”太后沉声道,一边取过茶盏,抿了一口茶。
“太后,您说……”碧乔咬着唇,半天才继续小声道,“您说万岁爷真的是想置大皇子于死地吗?”
太后不语,失神地看着那尊观世音,半天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造孽啊。”
嘉盛三十二年七月初七
宁古塔。
阿丑从前只知道七月七是乞巧节,浣衣局里是不过这节的,倒是针工局里头过,她跟着人过去瞧过,一众针工局的绣娘宫女,那天都规规矩矩地对着织女像行拜,据说是在祈求自己能和织女一般心灵手巧,阿丑不信这个,她也没拜过什么织女牛郎的,倒是能绣的一手好花活,都是香嬷嬷教的好,所以啊,拜哪座庙哪位娘娘都不如请个好师父来的实在。
只是从这一年起,七月七对于阿丑来说,又多了另一重、更重要的含义。
这一日,甫一早上,阿丑起得比往常还早半个时辰,她摸着黑穿了衣裳,胡乱地拢着头发扎了一个小揪揪,然后就轻手轻脚地进了钟明巍的房间,给钟明巍换了垫子,再然后就摸着黑进了厨房。
今儿阿丑难得大方地在厨房里头点了蜡烛,然后就是和面,从前阿丑和面用水,今天阿丑用鸭蛋,而且只用鸭蛋,一滴水都没放,整整九个鸭蛋,阿丑眉头都没皱一下,然后就开始揉起了面,零散粘稠的面,在她手下渐渐地形成了一团,越发光滑宣软起来,阿丑看着手下黄橙橙的面,心里高兴,面揉得就更起劲儿了。
揉好了面,阿丑取来擀面杖,擀面的手艺,阿丑原先是不会的,还是在段家练出来的,如今她已经是把好手了,钟明巍喜欢吃硬一点儿的面,阿丑的面和的就稍微硬一些,这样偏硬的面擀起来是颇为费力的,没一会儿阿丑就已经累的一头一脸的汗了,阿丑停下了喝了一大碗的水,然后又继续弯着腰擀面条了,等喝完了三大碗水的时候,面终于擀好了,阿丑忙得把面切了。
她不知道人家长寿面是怎么做到一碗面就只用一根长面条的,她就只能用笨方法了,将一根根细细的面条,首尾相接,仔细地揉起来,等终于接成了大概一碗的长度,阿丑的手腕子已经酸的不像话了,敢情这细致活比劈柴可累多了,幸亏她起得早。
……
钟明巍很早就醒了,不怪阿丑把他吵醒了,自打从记事时候起,这一日他总是起的很早,总是天不亮就被人叫醒,然后摸着黑入宫去宝华寺,在和尚们的诵经声中,他对着灵台上的牌位,一跪就是一整日。
第78章第三十二个祭日
小时候,他特别讨厌这一天,讨厌饿着肚子被送进寺庙,讨厌那起子木桩子似的和尚一遍一遍地背着《往生咒》,他更讨厌那起子妃嫔的哭声,或是歇斯底里,或是梨花带雨,又或者是楚楚可怜……
这是他的生辰啊!
为什么总要用这种方式度过?!
他知道灵台上那是他娘亲的牌位,可是那又怎么样?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提醒,是他娘亲的死亡才换来他的新生?
这是他愿意的吗?这又是他能选择的吗?
这真的怪他吗?
又或者是,他真的就是这么不可饶恕的吗?就活该用一辈子的喜乐为娘亲陪葬?!
……
他愤怒过,咆哮过,甚至跑到御书房里跟钟之衡大闹过一次,换来的是被下令关进宗人府管教,整整一个月,等从宗人府里出来的时候,他生生瘦了二十斤,活脱脱蜕了一层皮。
宗人府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奉老祖宗之命设立、专门惩治皇族的地儿,管你是多么厉害的皇亲贵胄,只要万岁爷一声令下,这里就是比刑部大牢更可怕的所在。
于是,十二岁那年,钟明巍成了大周皇朝第一位入宗人府受罚的皇子。
从宗人府出来之后,钟明巍就变了个人,从前那个鲜衣怒马、肆意纵横的少年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城府深沉、八风不动的大皇子。
从那以后,每一年的七月七,他不再用下人叫醒,因为他压根儿都不会睡了,他会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窗外黑漆漆的花园一坐就是一整夜,或许月朗星稀,或许薄雾浓云,又或者是凄风冷雨,他就这么一个人坐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贤皇后的祭祀大礼,一年又一年,他的年岁也长了一岁又一岁,他跪在灵台前的身子不会再如幼年一般别别扭扭委委屈屈,而是笔直得像一根松,《往生咒》和女人的哭声一如既往,仍旧声声入耳,可是他也不觉得那么厌烦了。
似乎一切都该如此。
太后拍着他的肩膀夸他懂事儿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
今时今日,是他娘亲真贤皇后徐思瑶的第三十二个祭日。
换做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经该跪在宝华寺冷硬的地砖上了,而此时此刻,他却在大周最荒芜萧条的边陲之地,虽然这么瘫着,虽然住在这般简陋不堪的屋子里,可是他却觉得异常轻松,浑身上下、由里到外的轻松自在。
天亮了,他有些口渴了,正抿唇的时候,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听着那轻快的脚步声,嘴唇不由自主地就往上翘了。
“口渴了吧?”阿丑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头放着两只汤碗,上头还被阿丑用两只碗给倒扣着,里头不知装的什么,就是实在香的厉害。
钟明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只汤碗看,肚子里都开始打鼓了,可是阿丑却一点儿都不解风情,先是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来:“先喝茶,不热不凉,刚刚好。”
饭前先喝茶,这是阿丑给他定下来的规矩,他这么一直在床上不是趴着就是躺着的,肠胃消化慢,容易积食,在阿丑给他连续揉了好几天肚子之后,就给他定下了这么个规矩。
钟明巍忙得三口两口喝了茶,一边吮着唇上的水珠,一边又巴巴地盯着那两只汤碗看,从前优雅贵气已然是荡然无存。
阿丑知道他是饿了,笑着打开了那倒扣的碗,然后一碗热乎乎的汤面就端到了钟明巍的面前,钟明巍盯着那白气升腾的面,白津津的汤里,盘着黄橙橙的面,面条上头放着一勺红亮亮的辣子,一把碧油油的菜柔顺地飘在一边。
不光说,阿丑还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块皮肉,果然那块皮肉变得更红了,鸡皮疙瘩又多了许多,阿丑简直是喜出望外:“你真的有知觉唉!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肯定能治好的!”阿丑欢欢喜喜地从男人的身底爬了出来,她的心情实在太好了,以至于这时候瞧着男人后背密密麻麻的褥疮,她也不觉得多刺眼了,当下她一边给男人擦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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