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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不思进取,秋葵只好替主子进取,忍着油烟味在小厨房指挥了一个时辰,精心准备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但周以安没有来,他被老太太喊去用晚饭了,遣了长安来告知婉清。
婉清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和周以安说什么。
春芜送长安出梧桐小院,长安见她还是原来傻愣愣的模样,小脸却越发圆了,情不自禁笑道:“你如今是越来越胖了,不怕嫁不出去吗?”
春芜的小圆脸迅速爆红如血,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的身材说笑了,她吃他家大米了不成,再说,嫁出嫁不出去与他何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时冷笑道:“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娘子安排,你还是想想自己吧!”说完一甩袖子进去了。
长安自知说错话了,望着春芜走远,他摸摸鼻子,心道‘不仅吃胖了,脾气也见长了。’然后略带歉意的走出梧桐小院。
吃完晚饭,婉清原想去大太太院里看望景泰,但想着大太太定然带着小家伙去老太太屋里同周以安一起用晚饭了,便在院子里迎着秋风走了几圈,之后洗漱睡下。
躺在床榻上,婉清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思索着,什么时间问周以安关于表姐的信息比较合适,乍然听见屋外守门婆子向周以安行礼问安的声音,她慌忙坐起身,正拿起外衫穿上,周以安已经进到屋里,见帐子里婉清模糊的身影,笑道:“你不用起来了,我简单洗漱一番便好。”
婉清扣着衣领盘扣的手停下来,一时不知要扣上还是解下来,呆滞过后再次面红过耳,索性脱下外衫,躺下来拉扯被子蒙住头。
周以安撩起帐子就看到裹得圆滚滚的被子,略感到好笑,脑海里蹦出好友说的‘女儿家脸皮薄’的话,便没去扯婉清的被子,只认真劝道:“包的严实,不容易呼吸,你松开一些。”之后自顾自的躺在外侧,拉起被子盖上,笑了笑便闭上眼眸酝酿睡意。
耳旁男子的呼吸沉稳,婉清心里扑通通乱跳,她稍微往上抬了抬脖子,露出来半张脸,偷偷的瞥了周以安一眼,见他睡熟了的模样,手心的汗意才渐渐消退,缩着身子往床里侧挪了挪,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但越想睡越睡不着,婉清在脑海里背了大半本诗经,依旧十分清醒,被子下的手脚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发麻,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
“睡不着吗?”周以安睁开眼睛望向婉清。
婉清眼皮乱动,忍了忍,想装睡熟了,然而最终没忍住,还是睁开了眼睛,她微微叹口气,问出了想问的问题:“玥岚堂姐还好吗?”
她现在是周以安的妾室,应随着他唤周玥岚为堂姐。
“不太好。”周以安沉默了许久,方沉重道:“我见到她时,竟没认出来她是大姐姐。”
婉清猛地攥住拳头,眼眶里染上一片赤红。
“我印象中的大姐姐,明媚活泼,但在扎亚国皇宫看到的人,沧桑枯瘦。”周以安眼神发狠,他见到堂姐周玥岚时,恨不得屠了扎亚国皇室。
他的大姐姐,昔日大武国战神的女儿,二十三岁的年龄,竟被折磨的像一个枯槁垂暮的老妇人。
她是将军府嫡出的长孙女啊!却生生经受了七年的煎熬,变得脸色灰白,双眼无神,见到他时,连哭和笑都不会了。
周以安闭上眼睛,忍下满腔的酸涩,沉声道:“在扎亚国皇宫中,我想见她一面,那群豺狼便三番四次的推脱,我预感不妙,深夜带亲信潜入扎亚国皇宫,才见到她。但我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折磨她,满宫室里破败狼藉,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穿着黑衣闯进去,她竟没有任何反应,有那么片刻,我以为床榻上的,是一具尸体。”
婉清泪如雨下,沉痛之中,胸肺都无法呼吸。
“我尝试着唤她的名字,唤了十下,她才有反应,动作迟钝的坐起来看向我,我当时真的,真的以为找错了宫室。”周以安咬牙道:“若不是从她的眉眼里依稀看出堂姐的模样,我不敢置信,那是我的亲姐姐。”
“救救她!”婉清痛哭出声:“你救救她!”
周以安深深的叹口气:“看到她时,我就想,哪怕死,我也要救她出去。但堂姐不愿,她说,她绝不做逃犯。”
“我是战神的女儿,是世代忠良的周家子孙,生就一副傲骨,我宁愿在这里熬干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能玷污周家的门楣。以安,我不怕死,更不怕他们磋磨我,我要守着父亲大武国战神的尊严,守着我大武国儿女的傲骨,决不做逃犯。”
堂姐说的时候,无神的眼睛逐渐发亮,周以安能明白她的执傲,那是周家人与生俱来的刚烈。
婉清咬着手指遏制住哭声,缓了良久才能发出声音,她哽咽道:“难道只能任她自生自灭吗?”
周以安看着天青色的帐子,语气深沉:“我想点她的睡穴,好将她悄无声息带走,但堂姐看出了我的意图,她说,若想把她偷出去做了逃犯,她立即咬舌自尽。她还说,她现下的日子已好过了许多,扎亚国皇帝年迈,近来痴迷炼仙丹,已经忘了她的存在,她独守一宫殿,每日会有人送来饭菜,日子能过得下去。”
周以安望向婉清,安慰道:“我在扎亚国皇宫里留心观察过,堂姐说的属实,她的宫室近两年未有人踏足过,目前她是安全的。我离开之前,留了人在宫外,又给了送饭菜宫人许多银两,交代他若有异常,去宫外报信。”
婉清连连点头,她知道周以安必定用心部署过,但心里仍旧酸涩,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周以安伸出手臂搂着婉清的肩膀,似承诺道:“我定会想出办法救出堂姐。”
婉清依偎在周以安的怀中,闭上眼眸,一字一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要把堂姐救出虎狼窝。”
第67章他想补偿,想让她欢喜
玥岚表姐不愿从扎亚国皇宫逃走,原本的打算便不能用了。
婉清站在书案前抄了一个时辰的经书,想让焦躁的心静下来,然而脑子控制不住的转动,笔下的字七扭八歪,无奈放下毛笔,叫来了春芜,吩咐道:“把匣子里的银票点一点。”
春芜应了,去内室箱笼里拿出放银票的木匣子,点了两遍,再收回去,整理好箱笼,回禀婉清道:“娘子,一共三千二百两,是上半年农庄和绣纺的全部收利。”
婉清缓缓点头,抿着唇角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终定下心神,眉眼坚定道:“让你父亲打听下在大武国与扎亚国往来的商队,不论做什么买卖,只要对扎亚国熟悉、做事经验老道即可。三千两银票能买下来便买,若买不下来就想法入商股,每年的分成给多少都不要紧,关键是能安排十几个人手进去。”
春芜不解:“娘子想做什么?”
“打探消息。”婉清沉声道:“从农庄里找十几个身强力壮且脑子活泛的青年男子,好好安置他们的父母家人,把他们编入商队,随着商队在两国往来,多在扎亚国皇城里交识些三教九流,帮我探寻扎亚国皇室的秘闻。”
堂姐态度坚决,棋局成了死局,但什么也不做,只干等着,婉清不愿。
下这一步棋,婉清并不知道有用与否,但总要做点什么,且知此知彼百战不殆,提前准备的充足,遇到时机方能相时而动。
春芜领命而去,走到梧桐树下,恰好迎面碰上周以安,她连忙欠身行礼,周以安摆摆手往前走,身后的长安见主子进屋里去了,眉峰一挑,就要凑到春芜跟前说话。春芜重哼一声,扭身就走,甩起的长发结结实实打在长安的脸颊上。
长安愣了愣,莫名红了脸。
周以安进屋先握住婉清的手,拉着她到锦榻上坐下,声音温和:“我今日去给母亲请安,泰哥儿肯让我抱一会了,不过,黑亮的眼珠一直戒备的盯着我,我略调整下胳膊,他便害怕的掉眼泪,可见,是个机灵的小家伙。”
婉清闻言笑道:“他才两个多月,哪能看出机灵戒备,应是对将军的怀抱不熟悉,才好奇的看着你。”
周以安不认同,笑道:“我看他比你我都聪明。”
做父亲的喜欢儿子,看什么都好,婉清也不与周以安争辩,转而问他午饭想吃点什么。
和周以安的相处之道,婉清细细思量过了,他是景泰的父亲,会与自己共度一生,于情于理,她都要尝试着与周以安和谐相处。
周以安陪着婉清吃过午饭,回了前院书房,下午和好友曾庆瑞在书房下棋时,周以安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回府后,贵夫人一定很高兴吧?”
曾庆瑞摇头失笑:“她啊,唯恐我报喜不报忧,担心我受了伤不让她知道,恨不能把我头发丝都一根一根检查了。我在家这两日,她唠唠叨叨没完,我顶不住,寻个空隙偷溜出来,来你这放松下耳朵。”话里带着嫌弃,语气却十分得瑟。
周以安面色如常的放下棋子,暗中拿婉清的言行来对比,越比对越皱眉,婉清压根没对他呼寒问暖,更别说检查他头发丝了。
咳了两声佯装清清嗓子,周以安觑了曾庆瑞一眼,问道:“你回家时,可曾抱过你夫人?”
曾庆瑞怔愣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周以安:“你你你,你怎会打听这些琐事?”
像一个喜欢打听闲事的妇人,哪有一点征战沙场的将军模样?
而且,夫人若知道,他和周以安聊闺房之事,回去定会拧掉他的耳朵。
周以安这才发现问的不妥,连忙道歉,解释道:“我想知道,不说一声便抱了,是不是唐突无礼?”
“谁和自己媳妇讲唐突?”曾庆瑞哈哈大笑,忽而顿住,压着嗓门道:“以安兄,你还未娶妻啊。”这说的对象是谁?
周以安面色坦然:“是我内人。”
曾庆瑞一想便知道这‘内人’是谁,将军府有庶子的事,满京城都知道了。他看着周以安目光柔和,眼里隐隐有温情,曾庆瑞的眉头猛地皱起,真诚的劝道:“以安兄,你嫡妻未娶,已有庶子已是不好,可千万不能再对妾室有了情愫,若喜欢多宠着便是了,切不可被她左右心情,把一颗心扑在她身上,这让你未来的夫人如何自处?”
周以安拧眉,曾庆瑞再劝道:“还有你的庶子,左不过是因为你出征在即,怕你出事才让妾室有孕。但是,嫡庶有别,你要切记,万不能过于疼爱,养大了野心就是给家族埋了祸根。”
“那是我的长子。”周以安厉声道。
“兄弟是真心为你着想。”曾庆瑞语气诚恳:“我知你定会心生不悦,但十几年的兄弟了,我还是要说,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必生祸端,你听我一句劝!”
周以安却冷静下来,在出征之前,他已有‘婉清与他为妾是明珠蒙尘’的想法,后有婉清为他诞下长子的功劳。因此,在见到景泰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确了内心所想,他的长子,决不让他因为身份而低微到尘埃里。
不过,如今说这些相当于空口白话,与好友说更是徒劳,周以安便转了话题,和曾庆瑞继续下棋。
等曾庆瑞告辞离去,周以安捏着棋子深思,他得快一点,不能让婉清和长子一直被他人所议论。
长安进来问在哪儿摆饭,周以安回神,想了想道:“书房。”
经曾庆瑞一打岔后,周以安把心里的疑惑忘到脑后了,现在又想起来,准备一人静静的细细思量。
然而,左思右想找不到解决方案,周以安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长安:“你说,如何能使女子高兴?”
其实,婉清这两日已经有意了解周以安的喜好,平日也不会再抗拒他的亲密动作,但周以安能看的出来,婉清做这些并不欢喜。
他想补偿,想让她欢喜。
长安搓搓手心,他被这个问题折磨到头秃了,春芜这丫头气性还挺大,但说起来终归是他说错了话,总要去哄哄她才对。
可主子现在问,他还没想明白呢。
于是,一主一仆,相对无言。
第68章老太太的心思
长安是个一心为主子考虑的好心腹,既然周以安问了,他便下定决心要探寻出答案。
次日,春芜端着点心正要往内室送,长安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吸引了她的目光,并招手让她过去。春芜抿了抿唇,念在长安是周以安得力小厮的份上,冷着脸走上前去,未到跟前,长安已笑着迎上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圆木盒,挑着眉道:“给你的。”
春芜脸色稍缓,伸手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一盒茉莉花味的头油,她脸上带了笑,正要说谢谢,长安抢先一步,表情不自然,又假装随意道:“我那天闻着你头发的味道难闻,特给你寻个好闻的。”
实际上长安觉得很好闻,可惜没找到相同味道的头油。
再说,欲扬先抑,这是经典可考究的真理。
春芜一愣,瞬间脸红如火,气的发抖道:“我要你操心了吗?”说完把圆木盒扔到长安怀里,扭脸就走。
“喂,我好心送你头油,你怎么不知好歹?”长安撵上去追问。
“那我可谢谢你了!”春芜脑门嗡嗡的,只想把长安的嘴用线缝上,左右看看找不到合适的家伙什,一气之下,将手里端着的糕点全砸向长安。
刚做好的点心还冒着热气,兜头砸了长安一身,他慌忙跳起来抖落,一转眼,春芜已经进屋了。
长安不死心,又过了一日,寻到机会将春芜堵在墙角,这次他学聪明了,先看明了春芜手里没有伤人的物件。
春芜深呼吸三次,才遏制住敲碎长安脑袋的冲动,好声好气又咬牙切齿的问:“你还想干什么?”
长安老神在在的望了她一眼,从袖筒里掏出一支镶了红宝石的银簪子,什么也不说,直接递过去。
春芜皱眉,不想接。
长安硬塞到她手中,一本正经道:“赔礼。”
春芜哼了一声,但也不生气了,她向来气不长久,何况长安还买了银簪子做赔礼,便接过来道:“我不恼你了。”
见银簪子上的宝石亮闪闪的,春芜喜爱的用手指摸了摸,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长安见她笑了,暗道:原来女人喜欢首饰啊!望着春芜笑眯眯的,脸颊上的肉圆润润的很可爱,他凑上去,屁颠屁颠的夸道:“你笑的样子,真像一只小肥猪。”
笑容刹那间僵硬在脸上,春芜握着拳头,一脚踢在长安腿上,长安‘啊’一声,弯着腰去揉腿,春芜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把簪子扔在地上,气呼呼的跑远了。
长安忍着腿痛,捡起银簪子,也生了气,怒道:“阴晴不定,简直不可理喻!”
他彻底黑了脸,决定再不去哄这丫头。
大太太的脸色也是黑的,黑到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老太太好奇的问邹嬷嬷:“这是怎么了?”
邹嬷嬷未语先笑:“小将军回来了,大太太的心思又活络了。”
“是听了些风言风语,不高兴了?”老太太啧一声,老大媳妇喜怒都在脸上,多少年了丝毫不长进。
“自小公子出生,外面一直有些尖言冷语,大太太躲着不出门,只当听不见。现在少将军回来,大太太四处走动物色儿媳妇,那些伤人的话就直直的往她耳朵里钻,大太太听多了,自然难受,再有,之前都是大太太挑名门闺女,现在翻了个,人家来挑剔我们周家,大太太心里当然不得劲。”邹嬷嬷为大太太寻理由。
老太太转动着佛珠,声调不变:“她啊,太心急,做事前不动脑。”
邹嬷嬷品了品这句话,试探道:“老太太不担心吗?少将军二十二了,现在还有了庶子···”
“担心?有什么用处?”老太太轻轻笑了:“以安是个有主意的,你且看着吧。”
“老太太您不反对吗?”邹嬷嬷不明白。
老太太从蒲团上站起身,扶着邹嬷嬷的手走到乌木椅前坐下,端着茶盏道:“儿女自有儿女的福气,我人老了不想管那么多。”
邹嬷嬷叹口气:“可是,婉清娘子的身份配不上周家的门楣啊。”
老太太摆手:“不要以出身论英雄。”她放下茶盏,怅然道:“当初,我念着老大是将门虎子,特意为他聘了相同家世的媳妇,可你看看老大媳妇这脾性,莽撞憨直,肚子里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遇到点事便萎靡不振,丝毫挑不起大梁。她进门一年多,我就察觉到不行,到了老二娶媳妇,我就相中了清贵文臣家的闺女,但没想到,肚子里的心思太重了,她自己反倒忧虑出一身毛病,也怪我,没有护住玥岚,让老二媳妇伤了心,年纪轻轻就去了。”
老太太叹口气,沉声道:“现在我想明白了,无论家世如何贵重,都抵不过活的通透,所以我瞧着,清丫头就很好。”
邹嬷嬷支起耳朵聆听,老太太继续道:“那丫头,自小不容易,她的身份和处境,可谓是举步维艰,但她却始终能心怀纯良,坚守着心底的善。我能看出来,她有傲骨,想往上挣命,但你可曾见过她为此做过损人利己之事?”
邹嬷嬷轻轻摇头,老太太笑了:“她会示弱,会扮猪吃老虎;并且果断,敢迎难而上,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听着老太太的话,邹嬷嬷想起了这一年多婉清做的事:怀孕、收服红叶、管家、设计揪出邱姨娘、还让大太太上了勾,主动提出养育小公子。
如此一想,婉清娘子倒符合老太太的评价。
老太太声音里流露出疼惜:“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是踩着别人的骨血往上爬,她却是踏着自己的血泪去挣脱世俗的铁链。”
邹嬷嬷沉默许久,忍不住道:“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老太太含笑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以安想就能成了吗?清丫头努力的路还远着呢!我们不要着急,先看看这俩孩子怎么往下走。还是那句话,儿女自有儿女福,他们能迈过这道坎,也是他们能积累的福气。”
第69章烦闷找事的大太太
大太太憋了一肚子火气,十分烦郁。
回到屋里,左思右想觉得不应该继续养景泰了,否则,只庶长孙在嫡祖母跟前亲自教养这一条,就劝退了许多名门闺秀。大太太打定主意,不断说服自己,狠下心来唤丫鬟婆子给景泰收拾衣裳用具,她要把小家伙还给婉清。
然而,想的再好,行动起来却非常艰难。
从摇床上抱起景泰,大太太的心就动摇了,等走到门口,脚步便一步也迈不动,低头望着景泰睡得粉红的小脸蛋,大太太眼眶里忽的涌出泪水,一时心如刀绞,转身把景泰放回到摇床上。
养了这么些日子,小家伙已然成了她的心肝肉。
就算婉清来要,她也是不还的。
丫鬟婆子抬着箱笼不知如何是好,红叶使了个眼色,从梧桐小院来的三位奶娘立刻安心的各归各位,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两眼,也把物件重新放回原位。
万嬷嬷上前想劝劝大太太,不可因一时不舍而误了大事,但想了想,心知劝不动,只好安慰道:“我们少将军的品格和相貌在京城里都是数得着的,大太太也不用太担心,您只管慢慢相看,总能为少将军聘回来一位贤良淑德的大奶奶。”
大太太伸手拍哄着景泰,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惆怅道:“我也不求多么贤良淑德,只想她的身份配的上以安,往后能善待泰哥儿,就足矣了。”
满京城身份能配得上周家唯一嫡长孙的,万嬷嬷十个指头就能数出来,暗道大太太一定看好了人选,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女方家不愿意。不用想也知道,大太太选中的门第不是有爵之家就是高官权贵,毕竟大太太心中,少将军天下无双,娶任何闺秀淑女都绰绰有余。
可人得看现实,不能总沉浸在理想中,少将军有了庶长子,这些人家就别想了。
万嬷嬷温声劝道:“您不妨把要求降一降,或者在京城外的官宦里选一选。”
大太太先是皱眉,后仔细一想,觉着万嬷嬷说的有道理,京城外手握实权的重臣也不少,养出来的闺女未必比京城的闺秀差。
不过,她还是很郁闷,暗恨京城权贵不识货!心里的怒气舍不得对景泰发,大太太便把婉清认定为罪魁祸首,等婉清来探望景泰时,她面对着婉清,一点好脸色也不给。
其实,她原想好好教导婉清一番,抄抄经书亦或院子里跪一跪,婉清现在没有身孕,总不能还用‘腿痛、肚子饿、困了’这样的招数来逃脱,但是狠厉的眼神刚酝酿出来,一对上婉清清瘦如杨柳般的身姿,大太太想说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婉清虽然坐满了双月子,但是生产时损耗的元气太多,补养到现在,下巴依旧尖尖,脸颊削瘦,往这一站,形销骨立,大太太觉得体罚婉清,她良心实在过不去。
生着闷气想了想,大太太眼珠一转,凶巴巴道:“都是因为你,以安的亲事才一波三折,你倒好,不知道反省,反而日日悠闲度日,我看着你心烦,你以后老老实实呆在梧桐小院,不要出来闲逛,更别来我院里。有那空闲的功夫,多去烧香念佛,祈祷牛牛早日有个嫡母才是正经。”
不让婉清见景泰,就是最好的处罚!
大太太略有得意,看着婉清垂着眉眼恭敬的应诺,她心情大好的端起茶盏吃茶。
婉清脸色平静,抚摸着景泰肉嘟嘟小胳膊的手指却猛地颤抖了下,也只一刹那,就佯装无事的收了手指,静坐了会,她嘴角重新勾起笑,望着景泰睡熟时微张的小嘴,轻声惊讶道:“大太太,您看,牛牛是不是要长乳牙了?”
大太太‘啊’了声,放下茶盏匆忙过来查看,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见景泰舌根处亮晶晶的,她眉头皱起,又瞧了瞧,哼了声,瞪着婉清道:“那是小孩子的口水泡儿,你眼花了不成?小娃娃五六个月才会冒出乳牙尖,他现在才多大?”
婉清莞尔一笑:“大太太懂得真多,我自愧不如。”
“哼,这还用你说,淑妃娘娘和以安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养孩子,我当然有经验。”大太太很得意。
“牛牛有大太太教养,一定能长成和将军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儿。”婉清望着大太太的神色,含笑道:“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太太,天冷了,我想给牛牛做几件小夹袄,只是不知做什么长度的好?想必大太太一定知道,什么样式又保暖又方便。”
闻言,大太太认真思索着,等天冷了,拿换垫在景泰小**下的棉布是个难题,夹袄长了容易粘上污秽,脱换衣服景泰会着凉;夹袄短了也不行,小孩子爱动,露出小肚子就会拉肚子。
以安小时候是做多长的?
大太太想了许久,眼睛一亮,道:“做前长后短的。”
婉清故作不解,疑惑的望着大太太。大太太啧一声,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半天,说的嗓子冒了烟,问道:“你听懂了吗?”
婉清抿了抿唇,谦逊道:“大太太说的详细,但我是个蠢笨的,只怕做不好。要不,我回去先做个大概,明天大太太看看对不对,若有错的,我再拿回去改。”
“行。”大太太点头。
等等,刚刚说到哪了?怎么会扯到景泰的小夹袄上?
还有,婉清说明天来,她答应了??
她为什么答应??
大太太一度很迷茫。
婉清眼睛里光波流转,她敛下眉眼,恰好望见景泰睡眼惺忪的悠悠转醒,之后张着小嘴不停的打哈欠,小手握成拳头伸直,肉乎乎的小腿也使劲往前伸。
“哎呦,我们牛牛长个头呢!”大太太转瞬忘了烦心事,一脸疼爱的看过来,声音里满含蜜糖:“让祖母摸摸小肚肚,看我们牛牛饿了没有?”
婉清只坐在绣凳上静静的望着,眉眼柔和,并不与大太太争抱景泰的先后。
大太太小心翼翼的抱起景泰,轻柔的拍了拍,哄道:“牛牛先缓缓睡意,等完全醒了,再去吃饱饱。祖母抱着牛牛呢,乖!”
第70章我能亲亲你吗?
婉清回到梧桐小院,歪躺在暖榻上放空了一会儿,便站起身翻出绣线,打算先绣半个时辰的屏风。
在锦绣园时,绣屏风是为了攒银两,如今却是为了静心。
春芜进来时,婉清正绣着出水芙蓉的花蕊。春芜走近了细看,赞道:“娘子的绣工越来越好了,我看着和真的荷花一模一样。”
婉清轻轻的笑了,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父亲已办好了,让我来回禀娘子一声。”春芜朗声道:“是贩卖香料的商队,生意规模极大,听说还倒腾一些罕见的药丸,什么养颜丸、假死药、回春丸之类的,神秘的很。不过今年初秋的时候,商队在归来的路上遭了暴雨,从扎亚国运的十车香料全泡了水,损失惨重。商队的东家便四处筹钱来救急,我父亲听说后前去拜访,那东家倒是个开明的,一听就应了,还另外找了其他人入商股。现在补了亏空,正在整顿人手,说是赶在大雪前再去一趟扎亚国,等到年后开春就能回。”
婉清颔首,春芜继续道:“那东家把入商股的银两合算后,给了我们每年一成的分红。父亲大概算了算,觉得不亏,便同意了,当天从庄子上选了十五个年轻人送过去,说是让跟着商队里的人先操练几天,以后才能经得住长途跋涉。”
“做的好。”婉清赞道。
春芜听了高兴的咧嘴笑,见婉清要继续绣屏风,便不再打扰,转而去拿圆桌上的核桃酥吃,拿起一块咬一口,真香甜,咔嚓咔嚓吃完一块,正想拿下一块,突然想起了长安说她笑起来像小肥猪。
哼!真影响好心情!
春芜抓起核桃酥恼怒的咬了一大口,臭长安,大坏蛋!
傍晚,在京郊大营忙了一天的周以安风尘仆仆的进了梧桐小院,见婉清正在暖榻上做一件小巧玲珑的夹袄,周以安眉眼含笑道:“是给泰哥做的?真小,还没我一个手掌大。”将手伸进去比对下,暖黄色的小夹袄堪堪遮住他的手。
婉清闻言柔声道:“嗯,人小,衣服就小,不过小孩子长大快着呢,一天一个样。”
周以安笑着点头,去屏风后盥洗再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出来后走到婉清跟前,将针线筐拿到一边,握着婉清的手道:“先别忙,我买了醉仙居的炙羊肉,趁热吃。”拉着婉清的手来到圆桌前,招呼长安过来。
长安提着食盒一直在门口候着,此时小跑着进来,笑道:“将军一路快马加鞭买回来的,说凉了有膻味,定要让娘子吃热乎的。”
秋葵拿来碗碟和筷子,长安从食盒里将炙羊肉端出来,放在圆桌上,正要退下,一眼看见了用鼻子不停嗅闻的春芜,他嘴角一勾又立即耷拉下来。
哼,泼辣的小丫头,流口水吧!别想让他帮忙买。
婉清有点不明所以,府里的小厨房也会做炙羊肉,周以安为什么特意从醉仙居买来?
周以安将筷子递给婉清,含笑道:“醉仙居的炙羊肉实属京城一绝,风味独特,你尝一尝,看如何?”
婉清点头,秋葵上前用公筷夹了些羊肉放进她面前的碗碟里,婉清用筷子夹了,放入口中,一股辛辣味在舌尖炸开,伴随鲜嫩多汁的羊肉,和焦香的芝麻,味道丰富,回味无穷。
确实不一样!
这还是第一次吃府外的吃食,婉清带着莫名的虔诚细细咀嚼,胸腔里不知为何涩涩的,不知是感叹食物的美味,还是感动于周以安的心意。
周以安注视着婉清的神色,见她眼里亮晶晶的,笑道:“爱吃就多吃些,不过,你这样的吃法太文气了,尝不出炙羊肉的精髓,得这样用手拿着大口吃,是为最妙!”他向婉清示范着,一手拿起带骨的炙羊肉,豪迈的咬了一口。
婉清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她低下头笑了笑,随后有些新奇的拿起一小块,举着望了望,才试探性放在嘴边,细白的贝齿轻轻咬了一口羊肉,之后眼眸更加明亮,望着周以安,眸子渐渐弯成月牙。
周以安望着婉清亮晶晶的眼眸,粉润的嘴唇抿着笑意,心里猛地一动,淡红色悄然爬上他的耳尖,他连忙收回眼睛,转而大口吃羊肉。
秋葵见炙羊肉辛辣,悄声吩咐小丫鬟提前去小厨房拿晚饭。
等摆上晚饭,婉清和周以安就着清粥和白灼小青菜吃完了一大盘炙羊肉,两个人不可思议,愣了愣,然后互相望着对方笑出了声。
漱口后,婉清坐在暖榻上缝景泰的小夹袄,榻桌的另一侧,周以安正拿着一本兵书看,两个人对坐无言,只桌上的蜡烛燃着的火苗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春芜和秋葵站在内室的卷帘处,望着里面的两个人,春芜碰了碰秋葵的胳膊,小声道:“你说,现在娘子和将军,是不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啊?”
秋葵捂着嘴笑:“你居然还会吟诗?”
春芜傲娇的抬起下巴,语气拽拽的:“我可是自小跟着娘子读过书的贴身女使。”说完也捂住嘴笑,两个人叽叽喳喳闹成一团。
守在门外的长安往里瞅了瞅,只觉得心痒痒的。
当一闪一闪的星星遍布黑空,屋里熄了灯,周以安偷偷瞥了眼床里侧的婉清,见她正闭着眼假寐,白皙如玉的小脸静谧柔和,周以安清了清嗓子,把脸转到外侧,身体却向里侧挪了挪。
婉清眼皮一动,心扑通通跳。
自周以安凯旋归来,他们一直是老老实实睡觉,今天周以安······
婉清咬了下唇瓣,手心里微微有汗意。
等手臂碰到婉清的被子,周以安停下来,耳尖微烫,他动动手指,又清了清嗓子,便又没了动静。
良久,婉清的心平静下来,挨着周以安手臂的身子稍微动了动,和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她正想睡下,周以安却在寂静的黑夜里突然发了声,声音有些局促:“我能亲亲你吗?”
婉清猛地睁开眼睛,脸色骤红,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着,心快从胸腔里跳了出来,然后晕晕乎乎的嗯了声。
她对自己说:这是应该的。
周以安听到了,他支起身子,望着婉清,喉咙动了动,慢慢俯身亲下去。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周以安抬起头,望着婉清红到发烫的脸颊,温柔的说道:“睡吧。”
婆子们连忙手忙脚乱的一边拖一边扇嘴巴子,邱姨娘被打得发懵,嘴里的话变得含糊不清,随着越拖越远,渐渐没了声音。婉清面色平静的坐在红木椅上,手指却紧紧攥着座椅的扶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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