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鹤清微海宴的书名叫《女魔头她每天都在找师父》,它的作者是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姓鹤清,单名微,是江湖上最阴晴不定的恶女侠。踏于枝头的红衣女子手臂轻轻一挥,枯枝瞬间穿透男人的喉咙,他当场毙命。这是我鹤清微的成名一战,以枯枝为武,杀人于无形。可没人说此战之后,会天降一个脏兮兮的小哭包,他死乞白赖地跟着我,一瘸一拐跟我整整十天九夜。拗不过,便只好收他为徒。总不能让他活活被人吃掉吧......
他不像终煞殿的那些人,功绩虽高但待人真诚,光明磊落,我们多次出生入死。
我来禁闭室寻宴儿,他今日与人打架,罚了禁闭。
“宴儿,为何今天伤人?”我打开房门问道。
“他们说师父漂亮,问我对师父有没有……”他站起来,个子相比往年,又长了不少,我只能稍稍仰头注视他漆黑的眼睛。
“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我气不过,就动手了。”
我在终煞殿与人相处并不好,爱独来独往,起初还有些人对我不敬,动手动脚。
我一言不发直接揍。
打架嘛,他们又没人打得过我。
如今到开玩笑到我徒弟身上。
若不是墨照怀拉着,终煞殿早被我干翻了天。
“打的好,我们宴儿最乖最孝顺师父了。”我夸道,递给他一串糖葫芦。
他咧着嘴止不住笑,继而嫌弃道:“师父,我已经不爱吃糖葫芦了,小孩子才喜欢。”
他再也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
自进了终煞殿书院,宴儿喜爱御物造物。
造物阁的戚师父极器重宴儿,称他为可造之材,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我不在的时候,都是戚师父来救他。
我用力拍了他的脑袋,骂道:“行,海大人,你是大人。”
元宵佳节,墨照怀一身浅蓝色衣衫,身姿挺拔站在一袭红衣的我身旁。
果摊老板打趣我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哪里天造地设!”宴儿夺去我手中的糖,气鼓鼓咽下。
那是墨照怀给我买的糖果。
我一口还没吃,怒锤他脑袋。
他恼了,不愿见我,兀自牵着戚嬛逛灯会去。
戚嬛是戚师父的女儿,他们交往甚好。
我觉着,宴儿长大了,戚家的女儿很好。
“阿微,我……这灯会好看吗?”墨照怀欲言又止,他好像想说什么。
“好看。”我从阁楼上出神地眺望,满座洛水城,明灯无数,灯火辉煌。
“又想起你师父了吗?”他郑重地看着我,“我一直会陪你寻找,直到找到他。”
“照怀,你其实不必这样对我好。”
我们只是一起办案的同僚。
“我不好,我很卑鄙。阿微,帮你是真,我一直卑鄙地借着寻他的事,只为留在你身边。”
墨照怀他,是在对我表明心意?
6
自上次元宵,宴儿三个月对我避而不见,他和戚嬛一直在器物阁研习。
我怎么养了一个这般重色轻师的徒弟,不过嘛,徒儿终归是要长大的。
他与墨照怀在打斗,宴儿的嘴角流血。
“阿微,他心思不干净,房里有你的……”墨照怀丢下这一句便离开。
我用帕子擦去宴儿嘴角的血,他颤抖着不敢看我的眼,小心喃喃道:“我没有,我对师父只有敬重,没有那般龌龊的心思……我没有!”
我捧着他的脸,轻声道:“宴儿,我知道。我于你而言,既是师父,又是长姐,思念自己的家人,并不是大不敬的事。”
我宽慰他,也宽慰自己。
我寻师父寻了那么多年,难道就只是师徒之情吗?
我自己都不敢深想。
我将他揽入自己怀中,轻拍他的背,他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沉声道:
“我永远都只会是师父的徒弟。”
自两个月前城主尸体被寻回,城主被杀的消息传遍城内,洛水城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终煞殿殿主闭关十年不出,代殿主墨照怀去北面办事,终煞殿由墨照心代为管理。
在我看来,虽然他武功上算半个草包,但在管理上更为差劲,不过倚仗身上流着着墨家的血。
城中暴乱不止,墨照心联合官兵镇压,杀了不少老幼妇孺。
秦婆娑奶奶来寻我救她孙女,我将她孙女从牢里救出时,她孙女只剩半口气,满身鞭痕,没一块好肉。
墨照心想加大镇压力度,不听话者,当场击杀。
我当场反对。
我还想再吃秦婆娑家的糖葫芦,那可是糖葫芦中的极品。
“鹤清微,你真当自己在终煞殿无所不能?”墨照心端坐在殿上,仰头俯视我。
“若不是墨照怀护着,你光凭私下破牢救人这一条戒律,就该被扒皮抽筋千八百回。不听我的,就滚。”
“好。”
眨眼功夫,墨照心屁股朝天脸着地,样子十分狼狈,他被我从终煞殿大座上一脚踹了下去。
我飞身而下,将一只脚狠狠踩在他狰狞丑的脸上,他痛的直呼救命。
我挑眉淡然道:“我鹤清微退出终煞殿。”
师父杳无音信,两年来终煞殿都没有任何线索,我还为他们干了一堆活。
前殿主闭关后的终煞殿,真是养了不少废柴。
我决心自己查。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大雨倾泻而下。
我骑马一路狂奔,宴儿持剑伫立在林中,他在等我。
“你为终煞殿来阻我?”我开口道。
“师父,与终煞殿结怨,等于和大半个江湖结仇。”他尝试劝住我,下跪在泥泞低洼处。
“你怕了?戚阁老器重你,你若想做终煞殿的走狗快婿,别来碍我!”雨水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
养了这么多年,竟是一匹白眼狼。
他眼中阴冷,那是想杀人的神情。
海宴,他想杀我。
我护了将近十年的爱徒,要杀我。
我仰天冷笑,雨水混着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滑落:
“来,对着此处,刺进去最疼,我教过你的。”
我指向自己的近心口左二寸处,轻蔑冷笑。
“可你杀的了我吗?你的一招一式,都是我教的。”
他闭眼皱眉,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下一刻,剑入血肉的痛楚席卷而来。
海宴这家伙,可真狠啊。
我往他胸口全力击出一掌,他退后倒地,吐血不止,脖颈处青劲爆起。
又往他脸上重重扇了一掌,昏暗中他面颊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
“海宴,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7
三个月后,江湖上凭空冒出一个新门派——百人窟,专门吃人。
恶女侠的名声再度重出江湖,他们骂我丧心病狂,打造百人窟,供自己抓人吃人。
窟外,漫天飞雪,铺满整座苍雪山。
雪深处,皆是人的碎骨。
三个月前离开终煞殿,一路被各派高手追杀。那些人皆死于我手下,他们的尸骨堆积在苍雪山上。
戚师父不满城中镇压,联合终煞殿三个阁老,将洛水城五十余名无辜老幼妇孺救出。
海宴引他们来苍雪山,我将他们安置在百人窟,海宴至此一直留在苍雪山。
我本不愿干涉,可他们是洛水的人。
那是师父的家乡,万一有师父在意的人呢?
海宴不肯走,怎么打他都不肯离开,随他吧。
墨照心做了城主,不服他的百姓,皆被镇压击杀。
当初城主失踪案,线索未全,墨照怀匆匆结案,原是与墨照心有关。
我收到墨照怀的信报,他心腹送来了书信。
他说,在北面寻到我师父的一丝线索。
我要去找墨照怀。
临行前,我安置好百人窟的一切。
海宴拦住我,他不想我离开。
我知道,各派忌惮,江湖动荡。
但我一定要去。
这么多年,才寻得一丝师父的线索,决不能轻易放弃。
墨照怀绝对不会骗我,共事两年,我信他。
“师父,你相信墨照怀,挂念师公,为什么就不能顾念宴儿一次?”
他双膝跪地,垂首低额,额头抵到我的红靴上,低声道:“不要丢下我。”
我抬脚将他踢出冰壁上,碎冰刺入他的手臂,血迹染红他的白衣。
“我又不是你的戚嬛,滚回你的终煞殿!”
靴面被泪水沾湿几处,身子轻盈一飞,我再也没有回过头。
“阿微,我害了你……你……快走……”
墨照怀被人断了手筋脚筋,绑在悬崖的枯树之上。
他双唇黑紫,毒液应已入肺腑,拼尽力气发出声音。
墨照心放出消息,引他来北面,将他囚在此处。
江湖一代英雄,竟沦落至此。
“很痛苦,是不是?”我闭上眼,“照怀,朋友一场,我送你最后一程。”
“好……”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欣然一笑。
墨照心带着江湖各派出现。
他们说,我杀了墨照怀。
鹤清微这样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除了墨照怀,你们各派的弟子,我也杀了不少。”我大声嘲笑。
当日离开终煞殿的路上,我一路被他们几派的数名高手追杀,多次重伤险些丧命。
但凡换个人被这般追,早被捅成筛子。
他们杀得我,难道我就不能杀了他们?
“恶女,别太猖狂!你百人窟的弟子就有什么好下场吗?”
他们说,海宴杀了我百人窟内的所有人。
如今的海宴在终煞殿,已贵为一阁长老。
难怪怎么赶他都不肯走,他竟想赶尽杀绝啊。
我想杀人,把他们全都杀了。
江湖第一孟安折、第三唐朝、第四墨净……前十内除去我这个老二,都站在墨照心边上。
他们,可真看得起我鹤清微。
剑影纷飞,都是杀招。
我半跪在地上喘息,肩膀的鲜血顺着剑流淌,身上伤口无数,地上一圈皆是我的血迹。
我,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师父……
“无论遇到何种危险,都要活下去。”
我还没有找到师父。
墨照心靠近我,“照怀只能关心我一个人,他爱上你,所以他该死,你也该死。”
“我师父呢?”我冷眼瞪向他,嘴角沁血。
“死了吧,我也不知道。”
他的手伸出,一刀封喉。
我袖口的短刀飞速划过他脖颈,墨照心倒地,气断声绝。
“魔头!”
孟安折掠地飞身,长袖一挥。
我被他一记沉厚的掌推飞至悬崖,掉落下来。
我一定要活下去……
8
我闻到自己心口处的血腥味,好疼。
我不断往悬崖边下坠,底下没有尽头,不知道何时会粉身碎骨。
闻到悠悠花香,睁开眼,只见冰壁。
原是一场梦。
床边坐着一名身着白色锦缎的男子,一双浅眸,丰神俊朗。
“师父!”
我惊喜喊道。
“师父,是您救了我,对不对?”我双手环住他,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
“师父。”他唤我。
我抬起头疑惑,他笑道:
“我是宴儿!”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师父!”
我想象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场景,想问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想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想告诉他,我有多思念他。
但从未想过,他会不认我。
一定是分离太久,十八岁到二十七岁,他认不出我的模样。
他诉说过去种种,我不可置信地听着。
他说,百人窟的徒弟们都安好,从未被伤过分毫。
我不得不承认,他确是宴儿。
宴儿说,定颜花可以维护我不老不朽,但定颜花亦有易容功效,他将其效力转到自己身上,因此面目全非。
这张脸,与我在梦中寻了千百遍的面容有九分相似。
为什么偏偏这般相似,是巧合吗?
师父和宴儿,是什么关系?
我端详他的脸,忍不住上手轻抚。
他不是师父,他是宴儿,我反复告诉自己。
宴儿温柔安静地看着我,任我注视,露出浅浅的笑意。
“宴儿,我昏迷了多久?”百人窟如今人数众多,许多生面孔,我从未见过。
“六年。”宴儿又道,“百人窟,现在很好,我一直守着。现在是江湖第一的帮派,唯一不好的,只有名声。”他一本正经说道。
“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创立者可是我这个恶女侠。”我张扬笑出声。
”师父,你是最好的人。”他的眸色似海深沉,目光却炽热坦诚。
我久久凝望他,落下几滴泪。
眼前的人寻不到半点少年时的模样,多了几分沧桑的成熟。
“师父,药煎好了。”司凝端来药,他是宴儿的关门徒弟。沉睡七年,我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宴儿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药,轻吹几下,将药递与我。
我出神地盯着他的脸,脑海里冒出一丝大胆的念头。
他的耳根轻微发红,红到我喝完药。
“宴儿,那些伤我的人如今怎样了?”我既然醒了,自然要报仇。
“墨照心当日被你毙命,孟安折年事已高,被徒孙毒死继位。终煞殿那些伤你的人,在我继任阁老那天,全被我杀了。其余的,都被我们百人窟的人一一杀了。”
“不愧是江湖第一门派百人窟,这下都不能亲自报仇雪恨咯。”我畅快笑道。
“师父,醒来应当先休养身体。”他一板一眼道。
“你呢,我已醒,不必再日夜守着了。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我只想守着你。”他低声道,似又觉得哪里不好,补充道,“还有守着百人窟。”
他的容貌,与师父过于相似。
恍惚间觉得,守在我身边的,是那个把我从乞丐堆里抱出来的师父。
心底又克制不住,翻涌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我一个曾经几乎快死掉的人,疯狂一次又何妨?
微微起身,身体半压在被褥上,紧紧贴向他,仰头问道:
“你不想要我的爱吗?”
他垂在身旁的手蜷缩了一下,呼吸凝滞,仰了仰头,身子僵硬,想向后倾斜。
“不许退后。”我出声说道,“说话。”
他停住,乖乖缓缓靠回我。
半晌,他闭上眼,声音又哑又沉:
“想。”
我用手搂住他,嘴唇轻轻覆上他的唇,酥酥麻麻,温软湿热。
他的身体僵硬如石头,却发热的厉害。
旋即,他将我往他怀里拉进几分,呼吸沉沉,和我反复勾缠。
良久,与他的唇短暂地分离,耳畔感受他温热起伏的呼吸。我有些意乱情迷,依偎在他怀里,鼻尖靠着他的脖颈来回轻轻摩挲。
他身上的香味,和师父明明一模一样。
“师父,我想你。”我轻声道。
他怔住,眼中的情愫瞬时消褪,黯淡无光。
“师父,我不是他,你看清楚,我和他不一样。”他隐忍道。
“那你为什么和他长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见过他?”
我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说他不是。
我不信。
“你就是师父,你不肯认我,对不对?”
我用力抓住宴儿的肩,仰头流泪道:
“宴儿,你可以是他。”
他皱眉闭上眼,一口鲜血喷到胸口,白衣染红分外刺眼。
司凝说,宴儿一直用禁术救我。
修炼禁术,下场只有一个:不得好死。
他平日服用回春丹,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五脏六腑被严重反噬。
如今,撑不过一年。
为了我,值得吗?
之前分明与我势不两立,为何又肯掏心掏肺对我好?
半月时日,我的身体已全然恢复。
司凝说,北面的无人崖下,生长一种植物,叫做返魂草。据说无论病重到何种地步,服下返魂草,可延长寿命十年。
但那处极其危险,无人崖,向来无人生还。
我在无人崖见到了宴儿,他脸色有些苍白,应是一路劳累。
他偷偷跟着我,我竟一路没发现。
六年时间,他的修为,已远在我之上。
“你跟来做什么?”我冷道。
“来这边办事,顺路瞧瞧你。”
如今他撒起谎来,脸不红身不抖。
我们一起下里崖,崖下是一片茂密广阔的森林,奇花异草繁多,叫人眼花缭乱。
“千年蓝藤?”宴儿惊道。
“这是什么?”我问到。
“戚师父说,曾有人用千年蓝藤做出通月晷,能穿越时光,只是从未见过。”
“为何?”
“且不说千年蓝藤百年难遇,通月晷制作难度又极高,即使做出,使用也有许多未知禁制,因此从未有人能真正穿越时光。听戚师父说,世间万物皆有兰因絮果,若通过通月晷强行扭转,穿越者必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我们穿过千年蓝藤,终于寻到一株返魂草。
周围红雾弥漫,头脑昏沉。
宴儿搀着我,背倚着千年蓝藤坐下。
“师父,靠着我会舒服些。”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身子靠住蓝藤远离他。
他展开臂膀,将我勾在怀里,我的身体紧紧贴向他,感受他分明的呼吸心跳。
“宴儿,我是师父。”
师徒间不该如此,上次是冲动,那这回呢?
“我知道,冷吗?”他的大掌握住我的手,来回摩挲生热。
“这是大不敬。”我抬头看向他。
“早就是了。”他低头含住我的唇,唇齿相交的缠绵,一时让我忘记反抗。
我看着他的面容,用力加深这个吻。
还没回神,他已然离开我的唇。
“我不是他,我是宴儿。”他轻喘,睫毛微颤,认真地注视我,“孤身下无人崖,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继而覆上我的唇,二人唇舌深入纠缠。
他是宴儿,不是师父。
他没有将我从乞丐堆里抱起来过,也没有教过我武功。
可他六来年,拼命修炼禁术,只为救一个昏迷不醒的我。
我承受着他漫长的深吻,不做任何挣扎。
他的唇温热柔软,逐渐肆虐失控,深入的舌尖仿佛要将我刻入骨血。
不知过去多久,二人唇齿相离后,沉重地喘息。
“师父,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默不作声。可墨照怀戳破我的心思,我当时要疯了,更难以忍受的,是他喜欢你。”他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想过不见你,想过离开你,但我发现做不到。自你重伤昏迷,我再也无法克制对你的心思了。”
“可我只想找师父,宴儿,你知道的。”
“我陪你一起找,但别先推开我,好吗?”他将下巴埋至我的脖颈,我只能感受到他湿热的呼吸,“不说话,就是答应我了。”
他是宴儿,相伴我十多年的徒弟。
他很像师父。
我不想也不能推开他,这六年的情,太重了。
打算返程,数十头凶兽席卷而来。
凶兽难敌,一个凶兽的战力几乎能与我持平。
宴儿浑身是血,他旧疾复发,捂着胸口吃痛。
眼看他背后受敌,我纵身过去,一剑劈开那头凶兽。
此时,四面八方的千年蓝藤贯穿了我的心口。
凶兽退散,我喷出一口血倒地。
我躺在宴儿怀里,用手捂住自己的流血不止的伤口,他滚烫的泪水滑落至我的面庞。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抓着我满是血的手,双眼发红,无助的像个孩子。
心口好痛……就像梦中被剑刺入一样痛。
幸好,返魂草已寻到。
可是,我还没有寻到师父。
“一定还有办法的,师父,这里有很多药草……”他浑身颤抖,慌张看向四处,寻找可以救我的任何药草。
没有药可以救一个被穿心快死的人。
他又望着我的心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痛苦地流泪看我。
“千年蓝藤……千年蓝藤,我一定可以救你,师父,我一定可以救你!”他绝望地看着插在我胸口的千年蓝藤,似是寻到什么法子。
他的面容,和记忆里的师父,一样好看。
记忆里,师父说,我好好活下去,才能真正地与他重逢。
我忽然想起戚师父与他说的通月晷。
我记起来了,我已经死在了北面。
孟安折的剑,贯穿了我的心口,就像这刺入我心口的千年蓝藤。
这一次,未死于孟安折剑下。
二十五的宴儿,用通月晷救了十二岁的我,我没有死。
换来昏迷活着的六年,代价是宴儿不得好死。
我手里握着那株返魂草,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盈,用尽力气向宴儿扯出一个微笑。
“不要哭,男子的眼泪为谁掉?”
“为生我者哭,为养我者哭,”
他嘴唇颤抖,脸上布满斑驳的泪水,“为心爱的姑娘哭。”
我的意识渐渐消散。
我蜷缩在乞丐堆里,仿佛见到了一袭白色锦服的宴儿。
网友盛开的花朵点评:支持作者佚名,个人认为女魔头她每天都在找师父这本书比排名第一那部小说写的好,剧情比较真实,又带点小虐,非常不错,而且鹤清微海宴的设定也很棒,喜欢这个类型的书!(๑≖ิټ≖ิ)✌希望作佚名者再接再厉!
网友巴黎铁塔下的爱情点评:古代言情经典必读之一,从情节到塑造,显得相当成熟。女魔头她每天都在找师父非常棒!
我姓鹤清,单名微,是江湖上最阴晴不定的恶女侠。踏于枝头的红衣女子手臂轻轻一挥,枯枝瞬间穿透男人的喉咙,他当场毙命。这是我鹤清微的成名一战,以枯枝为武,杀人于无形。可没人说此战之后,会天降一个脏兮兮的小哭包,他死乞白赖地跟着我,一瘸一拐跟我整整十天九夜。拗不过,便只好收他为徒。总不能让他活活被人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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